有那无比短暂的一年而已。
春蓬认主当晚,我被唤上大殿,静谧的殿宇中,只有我和宗主。
“春蓬剑是冷的,为杀戮而降世,它不允许自己有弱点,所以它会杀掉所有能动摇你的人,它以为无情者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宗主看着那把悬在半空的剑,轻轻叹道:“肉体凡胎,如何无欲无情,可它偏不信自己的道法是一条歧途,偏要和重葵纠缠不休。”
我的手微微颤着,不愿意细思宗主的言下之意,只问道:“既然是斗法,那重葵所信服的道法又是什么?”
宗主看向我,眼神复杂,怜悯中掺杂着惋惜,大抵觉得我还太年轻,却要被春蓬这样极端又狠厉的凶器束缚一生。
我那时还不自知,目不转睛的盯着宗主。
“重葵……兴许是相反的,它要被世人所爱,而爱之深,情之切,也不过是一死。”
“终究只是一把剑。”我看着春蓬,握紧手掌,一字一句道:“死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