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上手臂的肌肉线条告诉我,她还是个规律地锻炼身体,热爱运动的人。
这名女士态度很大方,听到我的解释,很快抱歉地说道:“我看你们都是英国过来的,再加上也是这位金发先生
陪同你,押送抢劫犯过来的ˇ[(,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行动的朋友。”
因为她的这句话,我下意识往路易斯的方向看了一眼,顺便思考,她刚才并没有在我们聊天的物理空间范围里面。
她是怎么知道是路易斯押送人过来的?
我记得她是在本尼被送走的后一秒才过来的,并没有看到路易斯扭送本尼进警局的那一幕。除非她是在其他地方看到了我们,而我没有留意,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信息差。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的话,这也有可能是她在本尼衣服身上的皱褶和灰尘判断出压制抢劫犯应该是右利手。这一点跟我的惯用手是左手,相矛盾。
要真的是后者,那面前的人真的是观察力相当敏锐了。
路易斯似乎对这个推断很感兴趣,追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们都是来自英国的?”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我不知道路易斯的葫芦里面卖了什么药?
“最明显的是英式发音,先生。”对面的女性从容大方地说道,“在美国刻意用英式发音,多少有些卖弄的痕迹。不过光从发音来判断,实在有些草率。最主要的是语言表达方式,英式语法更偏向于动词短语,而美国这里更习惯用名词。除此之外,英国人习惯使用havegot这样的词,英式用语习惯很难改。美国人可以改发音,但时时刻刻留意语法用法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这位黑发年轻人,他身上的衣服是英国本土品牌Dunhill限定的款,这是最近一个月才新出的。要在美国能穿到这身衣服,哪怕是邮寄,也得要有一个月的等待时间。除此之外,我刚才也听到他说,他是海外游客,要参加数学积分比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近期内唯一一场数学积分比赛是由麻省理工大学举办的,半决赛中有一支队伍来自英国伦敦大学。”
她说完之后,朝着我的方向友好地笑了一下,“我室友是英国人,而我是警局的咨询顾问。”
这样敏锐的观察力,有条不紊的分析推理能力,再加上优秀的信息知识储备,她真的很优秀。
见到我很惊讶,她继续微笑道:“我听到你叫「何学」了。你的名字很好,也很好辨认,是华夏国的吗?我也会说一点华夏语(Mandarin)。”
异国他乡遇到能跟自己一样说同种语言的,真的太叫人喜出望外了。
我也说道:“是的,我是华夏人,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真的是有缘,我在英国也有当咨询顾问的助手。”
我对她很感兴趣,主动抛出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来聊天。
她听到我也是做侦探有关的相关工作,立刻也有兴致了,“我叫琼恩·华生(JoanWatson)。”
华生这个姓氏让我微微一愣,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兴致高昂地继续说道:“我听说,英国伦敦有个非常有名的犯罪顾问,代号为「犯罪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这话一落,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我何止见过。
我旁边就有一个。
“我对犯罪卿不太熟。”!
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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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算他也不用根据记忆曲线,才能慢慢淡忘我的名字。在没办法念出我的名字的时候,他大脑就没有办法对我形成一个准确鲜明的记忆块。
更别说,欧美人对亚裔也有脸盲障碍。我只要下次出行的时候,换一身装扮。就算我从他身边经过,也能肯定他认不出我到底是谁了。
更别说,他仅仅靠一个连名字都念不出来的人名,没有联系电话和地址。这要怎么找到一个人,这可比登天还难。
我丝毫不担心。
不过我还是想改变剧情,于是说道:“我其实还是个海外游客,在异国他乡也没有太多人身保障。明天,我还要参加很重要的大学数学积分比赛。如果,在那比赛结束之前,如果他还在外自由行走,我可能还会忍不住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没办法集中自己的比赛状态。”
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至少可以把这个本尼·查尔斯关一天,熬过今天晚上的枪击案子,看看结果如何。
我说话的时候,还注意看和我对话的警官的名牌——「马库斯·贝尔」。
“贝尔警探,你怎么看?”我问道。
他是深棕皮肤的年轻人,个子并没有很魁梧,但是他很干练利落,内心充满自信和强大,某种意义上在我心中可以被打上正义的精神小伙的称号。
此外,从心理学角度,在非对立紧绷的状态中,人们会对准确喊出自己名字的人自然产生一种亲近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