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非。”
这句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严重到已经掀开了我内心的遮羞布,反而是有一种轻拿轻放,让我喘了一口气。
我还能装一装。
于是,我装着听不懂,维持面上的淡定平静地说道:这应该是错觉。?_[(”
这话刚落下来,教授朝着我的方向,坚定地凑近了我一步,盯住我的眼睛,“兰尼……”
“……”
这视线很有厚重的实质感。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佛祖的五指压着的孙悟空,根本没法轻易回应。
“你觉得,我的推理能力还算优秀吗?”教授问。
“……”
如果说是,那我就是在承认,教授刚才对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如果说不是,那我就是在否认教授的实力。
我真的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回应。
我脑袋里面甚至有个小人在拧我的大脑了,有点疼。
正当我要开口,我面前突然出现了另一道凛然的声音,“论推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我。”话音刚落,教授背后走出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雪林·福特。
我很惊讶,但不得不说,他这话显得有点骄傲。
说好听一点,这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自我肯定。
可是,我觉得这实际上有点装。
我不太想要应这句话。
雪林·福特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也顺势理所当然地抬手把教授推离开我的视线。因为这个动作很大又很明显,所以我的视线是一路跟着他的手移动,又和教授的视线来回交错。
周围的学生也因为这个神奇的举动而驻足观望,且人越来越多。
在这种直白的注目礼下,我内心深处越发焦虑尴尬起来。
谁能告诉我要怎么离开这个场合?
而雪林·福特无视周围的人目光,只是朝着我的方向,语气平静地说道::“好久不见。见你上新闻了,就从纽约顺便过来看看你。”
“…哦。”
雪林下意识皱了一下眉,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他挺直了身体,一副自信又冷漠的模样,语气透露出一丝不愉快,“你怎么对我突然这么冷淡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认为花是最没有意义的礼物。
后来我才注意到,看着花瓶里面的花死去,然后又看着它们被扔进垃圾桶,(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非常感性的人),我会觉得我的心情很怪异,也很复杂。
剖析下来才知道,原来我跟这些花很像。
花开灿烂时自然是有用处的,但是我迟早都是会变得没用,然后会被扔进垃圾桶里面。
我就有点莫名会可怜自己,也害怕这种潦倒的命运。
因为我已经尽全力在努力了,感觉总是什么都办不到,就难免会害怕。
不过,我也没有因这种情绪而内耗太久。这种事情习惯之后,就跟免疫一样,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我对花的看法真正发生变化的契机就很奇妙。
只是简单地发现,赫德森太太在我的桌子上摆了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放着一朵小小的花。要知道,我的房间颜色很单调——我的桌子是那种木质的,桌脚是黑色的,桌子上的文件夹和书籍的颜色大部分都是深色的,总体来说,我的房间是没有多少亮色的。
可是那朵花是红色的,就像是充满活力的颜色,一下子就把桌角给点亮了。
那一瞬间,我就被击中。
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值得一说,我绝对不会亲自去打理花园。
你们知道吗?英国20世纪为了控制移民数量,居然想过用引进蜗牛来吞噬移民者的食物。这个荒谬想法自然是不可行的。还有还有,我要告诉你们,BBC英国新闻曾经有这样的调查报告,有百分之三十的伦敦人在侍弄自己后花园的时候,会因为蜗牛破坏自己种植的花草生长,而选择把蜗牛扔进邻居家里面。
嘶——
这种人是要被抓进苏格兰场的!
回归正传,我那么单纯又简单的原因被卢西安说。
他说,兰尼你也有喜欢的对象
了?
卢西安的口吻可谓是又惊又喜。
我真的是服了他了,“如果你脑子没有在动的话,我建议你不要继续说话了。我要挂电话了。”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了。
而卢西安对我的冷言冷语一直都不在意,反而顺势问道:“兰尼你选修犯罪学之后,以后也是读犯罪学吗?因为你不是其实也很擅长查案子吗?”
我主要是因为搪塞教授才选的这门课。
教授这节大课其实教得很好,但是大部分知识都是我知道的。因为夏洛克每次带着我查案的时候,总是会自动把过往十年类似的案子都会科普给我们知道。他要是愿意讲的时候,总是讲得很多,每次我听得都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