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烬述,他们居然更愿意和“陈飞”说话。
白烬述抽抽嘴角,还好他之前早有准备让鲁长风戴了口罩,不然光是看见他这一头长发就这样,那看见鲁长风脸上那道疤还得了,这群老人不得把他们几个赶出去。
套着陈飞皮囊的方少宁蹲在白烬述旁边,两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倒真像是大学室友一样。
“你.妈知道这片之前出过事,也是老本地人了吧?”坐在最中间的一个老人最先开了口。
他指着对面一栋八层高的家属院大楼,语气中带着嫌弃:“那中介是不是最先带你们看的就是那栋楼的503?”
方医生点了点头。
“不是我说,我们这一片都知道,那房子放那二十几年了,谁住谁出事,”大爷啐了一口,面露鄙夷之色,“给刚毕业的学生崽介绍这个房子,真缺德。”:,,.
“结果有次家里人都出门上班,回来的时候他在自己房间里尸体都凉了,尸体周围摆了一圈蜡烛,场景诡异无比。那时候他家为了给他治病家徒四壁的,也不可能是图财害命,一家人报了警,警察来看完说是自杀,家属不信,说他得了癌症之后比谁都想活下去,怎么可能自杀呢?”
“警察被闹的没办法,最后就说那既然这样的话,法医也可以解剖一下看看死因,家里人不甘心啊,就同意了。”
听到这里,白烬述隐隐约约已经猜到后面的发展了:“所以法医解剖之后……”
“发现他根本没有癌症,”大爷一锤定音,“死因是自杀,但他压根没有癌症!”
这对于一个为了治病砸锅卖铁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也是可怜哦,”大妈在旁边插嘴道,“我记得当初那家人就住在菜市口上边,离我们也不远,有了芳芳之后我就听不得这些。”
“可人都死了,钱也花了,一家子都被毁了,能怎么办呢?”大爷在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家属得知真相也崩溃了,在医院门口拉着横幅要赔钱,说是医疗事故,可法医鉴定出来人是自杀,又不是在医院死的,医院怎么可能会赔钱。”
“那家子人也是硬脾气,开始是在医院门口拉横幅,后面是找人堵路不让其他患者和医生进出,警察都来了好几次,”大妈在旁边说道,“我记得那时候旁边菜市场好多铺子都不开了,因为上面医院的堵路,车子进不来。”
“说的就是嘛,”大爷点头,“最后那家人遗体都拉来了,就摆在医院门口,三伏天,尸体都臭了也不拉走,那阵子好多人都受不了搬家或者去亲戚家住了,我估摸着你爸也是因为这个搬的。”
“哎,我看见芳芳的车了。”大妈忽然打断他的话,“小伙子啊,谢谢你送我们下来啊,医院门口不能停车,我们俩得赶快过去了。”
“好,”白烬述收起心中的万千思绪,对着大妈点了点头,“那叔叔再见,阿姨再见。”
“你也再见。”两个老人急匆匆出了医院门,坐上了一辆白色的大众离开了,只留下白烬述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神色若有所思。
“奥哥!”鲁长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烬述转头,看见他远远冲着自己挥了挥手,“你把那俩老人送走了啊?”
什么叫做送走……
“……那叫离开医院了,”白烬述扶额,没忍住纠正道,“你别老用这么有歧义的词。”
“肠粉你这语言体系很成问题啊。”
“呃……下次一定注意,”鲁长风呸呸呸了几下,“奥哥你打听到了关于这个医院的什么?”
“有可能跟我们患者身份有关系的线索,”白烬述也不含糊,“走,回去换一套衣服,我们去医院外面一趟。”
他们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病号服,当然不适合出门。
“哎?那方医生也去吗?”鲁长风不住地往后瞥。
“去啊,我为什么不去。”发现白烬述的眼神也跟了过来,方医生立马收起手机义正言辞道,“研究医院规则,我辈义不容辞。”
“你只是怕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被杨培给杀了吧……”鲁长风抽抽嘴角,“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反正我现在已经是陈飞了,”方医生摊摊手,“你们那个什么,基金会是吧?不就是要探索规则吗?”
“让他跟,”长发青年打断鲁长风的读条道,“别碍事就行。”
他只让鲁长风治好了三成,现在方医生一个人待在医院里确实不安全。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医生笑眯眯,“借一件外套,杨培现在在八楼,我可不敢回去换衣服。”
长发青年:“我没有多余的外套。”
他理所当然地关上了自己病房的门,只留下鲁长风和方医生两个人站在走廊上。
“走啊。”方医生一本正经。
鲁长风:“啊?”
他看了看面前被他奥哥无情关上的病房大门,又看了看方医生:“我借啊?”
方医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