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内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砸门声。
“让我出去!”是刘莓心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在门内歇斯底里的喊着:“我没有疯!我没有看见!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郑芸芸话还没说完,不知道话里是哪个词语触及到了刘莓心脆弱的神经,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她又大幅度地颤抖起来,边颤抖边四肢抽搐,嘴里含含糊糊地喊道:“我没疯!我没疯!”
“徐哥!莓心她又开始了!”郑芸芸赶紧拉了一把站在旁边的徐泽。
“你让开。”
郑芸芸赶紧给两个男队员让开了路。
旁边的吕明成和徐泽几步上前,一个把刘莓心放在座椅上,另一个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来一根笔横着塞进了刘莓心嘴里,整个流程配合默契,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她这是怎么了?”鲁长风被吓了一跳。
“癫痫犯了,我之前又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她有癫痫病史,”郑芸芸看起来有点焦虑,手指不自觉地搓了几下,“有烟吗?”
“没有,”鲁长风愣了一下,“我在戒烟。”
“不过我有棒棒糖,你要吗?”
“要,谢谢。”郑芸芸也不客气,接过来之后塞在嘴里嘎嘣嘎嘣咬了个粉碎,慢慢舒缓着自己过度紧张的神经。
“好了,好了,暂时不要动她,让她缓一会,”另一边,徐泽等着刘莓心安静下来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鲁长风解释道,“我家里有人也有这个病,癫痫发作的时候得塞点东西在嘴里,不然会咬到舌头。”
“这会先不要碰她,让她侧卧着恢复正常呼吸就好了。”
吕明成接过了郑芸芸的话头,继续往下说道:“我们来了之后听见刘莓心在里面大喊大叫,一边砸门一边说自己没有疯,然后等她打开门出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旁边还在嚼棒棒糖的郑芸芸点头,算是肯定了她说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郑芸芸捏了捏鼻梁,“但是……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进去之后一定没有好事发生,所以刚刚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敢进去。”
“那……”鲁长风隐晦地朝着杨培的方向眨了眨眼,“他呢。”
“他,”郑芸芸深吸一口气,“他来的最迟,一来就威胁我们说今晚大家都得死,徐哥吕哥一听这话就炸了,要不是莓心忽然犯癫痫,他俩估计就得跟杨培在这打起来。”
另外两位也头痛地点点头。
看来和杨培待在一起这么久确实有点挑战他们的神经,几个小时前亲眼目睹凶杀现场的恐惧与愤怒在面对生命威胁时也被冲动所盖过了。
怪不得刚刚来的时候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呈防御状态对着杨培。
鲁长风一个头两个大,下意识把视线投向了办公室的门。
前有杨培后有护士,现在,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老队员却第一个进了检查科室,他……应该能安全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