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态度也是排斥的,但是偶尔有些极少数的时候,他们也会被邀请进入,只是不能进入村民们的房间。
而且这个村庄中的排外还不止于此,他们在婚丧嫁娶也非常排外,几乎只会和本村人结婚。
这种只和本村人结婚的行为,似乎并不是一种类似于村规的不合情理规定,而是一种大家约定了之后形成习俗的潜意识行为。
村庄中的人,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和外人结婚的可能性似的。
久而久之,这个村庄的古怪就在周围都人尽皆知了。
“最后这件事怎么处理了?”白烬述皱皱眉头,靠在墙边继续问道。
“最后……”昌兰无奈道,“刚才不也和你说了嘛,这个村庄内极度抗拒和外部通婚,所以应该几百年来,最少几百年来,这些村民全部都是近亲结婚,村里面随便拎两个人出来都肯定会有说不清扯不明的亲戚关系,所以这件事情被定性为一种精神疾病了。”
“近亲结婚会导致生下来的小孩有缺陷,比如说像是某些发病率增加,白化病,血友病之类的,或者有正常人少有的生理缺陷,身体畸形啊什么的,”昌兰举例道,“近亲之间会携带很多的相同的隐性遗传病基因,所以警方怀疑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实际上是遗传了同一种精神疾病。”
不然完全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忽然就开始自杀了。
白烬述指尖在桌子上面无意识扣了扣:“云岭呢,云岭怎么说的?”
“云岭那边没有在他们村子里发现任何克系世界留下的痕迹,村里面活下来的那几个人也已经疯了,警方说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亲人朋友自相残杀受不了刺激疯的,昨天送滇南二院了,你没看见吗?”
白烬宁回忆了一下,在他昨天去见那个三个考古队员的时候,似乎旁边那间之前还没人的病床上面确实已经出现患者了。
“这个村庄中,没有发现任何和克系生物有关的痕迹?”他加重了“任何”两个字。
“没有,”昌兰回复的斩钉截铁,“绝对没有。”
奇怪了。
昌兰应该听出他的潜台词了,他的意思是有没有在这个村子中发现和蘑菇有关的痕迹。
而昌兰说绝对没有。
那这个村子中的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忽然自杀的?
难道诱因不止是蘑菇吗?
白烬述一边沉思一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管红雁他们在里面已经整理了一个早上的资料,看见他来抬了一下头:“佘莫楚,你来的正好。”
“刚才我们确定了他们进入的那场祭祀的时间了。”房间里面堆叠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资料,还泛着一股二手烟味。
白烬述嫌弃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什么时候?”
“在定愍帝死亡之后。”岳闪接话道。
死亡后?
那不就是那一场没有被记录下来的大祭吗?
岳闪难得的有些焦虑地抖了抖手上的资料:“这就说明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们想要确定是哪一场祭祀,是为了从史料记载里面得到详细的祭祀情况。
但偏偏他们进入的祭祀就是唯一没有记载的那场。
“不……还是有意义的,”白烬述沉思一瞬,“我记得昨天你们判断史料记载出了问题的因素就是,在这场祭祀上面出现了很多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忠臣。”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也一定不会出现在定愍帝死亡之后新帝举办的祭祀典礼上。
但是他们就是出现了。
所以这个祭祀对于他们来说,一定不是如史料上记载的那样荒唐无理的。
甚至可以说,出现在了定愍帝死亡后的祭祀典礼上,证明他们对此事件是支持态度。
所以为什么定愍帝的名声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么也一定是这些人在其中运转操作了的结果。
之前岳闪说过,定朝的权力并不是完全握在皇帝手中的,世家大族瓜分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只是因为在定愍帝即位初期这些家族里的老臣全部都死完了,家族青黄不接,所以才让他收回了手里的权力。
但是昨天管红雁发现了问题恰巧是,有个在记录中早死在公元935年的人,出现在了这场公元950年的祭祀典礼上。
这说明他根本没死。
进而说明……定愍帝那些传说中“从世家大族”手中收回的权力,真的收回了吗?
如果没有收回,一个如此荒唐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能让朝堂上下听他荒唐的迁都打算呢?
除非这些行为是他们共同认可的,是他们商量好的。
那三个考古队员信念崩塌的是事情是,从定愍帝开始,定朝的历史就完完全全是假的了。
而往前追溯,既然定愍帝时期的历史是假,那么之前的呢?
其他朝代的呢?
如果说历史是有胜利者书写的也就算了,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显然是,历史上出现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