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二十几年了不起?”
“好几分钟了,还没人来开门,多半小何昨晚已经走了,”白烬述摸着下巴,“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这个点天气刚好,”他看向小唐的方向,“你这会体力怎么样?”
小唐:“……还行?”
“嗯,那就交给你了,”他塞给小唐一支笔和一张纸,“看见那条街了吗,你和黄毛一人一边,一家一家看过去,标记好哪家住的是谁,把整个村都标记一遍。”
“哎……?”小唐拿着纸笔莫名其妙,“不是,你要打听这个,那我全都干了,你干什么去啊?”
“我画地形图,”白烬述挥挥手,“中午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你和黄毛赶快吧,实在人手不够,随便摇几个其他队员也行。”
说完这句话,他任由小唐在身后迷茫,带着小飞就走了。
“尔哥?”小飞跟在他身后,“我们去哪啊?山上?”
他昨天来回两趟爬山已经爬够了,现在看见山他就腿软。
“嗯,山上,”白烬述脸色平静地说出了让小飞膝盖一软的话,“我们去画一张地形图。”
如果起火的房子是有规律的,那最容易想到的,彼此之间会存在顺序联系的,要不就是房子,要不就是房主。
或者就是当年进行某件事的顺序,和所有起火的人家中都存在的某个物品。但这两项不好查证,在村庄内的中年人们有意瞒着小辈,并且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物品大小以及位置的情况下,舟浮村家家户户都是两三年层的自建房,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顺着这两个方向去找。
和房主有关的话,那这个顺序多半就是血脉关系,如果着火的房子比如手小何小川还有小雪三人有血缘上的关系,就可以说明这种火灾是依靠血缘来发生的。
但这种情况在这样的小山村里行不通。
村子就这么大,大部分人真要细究起来,祖上都是沾亲带故的,所有人之间都有些复杂的亲戚关系,就连村长这种极具权威性的人物,除了这个职位之外,都还是全村所有同龄的“七叔”、“七爷”。
真要论亲戚关系,那是论不完的。
那唯一剩下可能会产生联系的就只有房子了。
按照这个逻辑,房子的地理位置就会变得极其重要。
白烬述爬到半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开始在纸上上面写写画画。
舟浮村面积并不大,整个村庄为了给耕地让位置,实际上外形并不规整。
村庄内的道路从这个角度来看并不横平竖直,而是一环套着一环,形成了一个以最中间的祠堂为中心的放射状结构。
道路从祠堂往四个方向延伸,房屋也靠着这四条道路建造,不同道路两边建造的房间之间又链接无数小路,最终一点一点向外扩展开来。
越靠外的房子,相互链接的小道就越长,到了外环上,房子和房子之间链接的小道上也出现了其他建筑。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舟浮村的房屋中有两个位置最为特殊。
第一个是小川的家,也就是白烬述这个身份的家。
那个三层小洋房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废墟,大概是有人打扫了一下,把那些被烧断烧毁之后落到外面的垃圾都全部收走了,现在这个房子从高往下看,透过被烧的只剩下一点横梁和钢筋后基本上聊胜于无的屋顶,还能隐隐约约看出里面已经被烧的剩不下什么东西的房间。
另一个就是小雪,也就是师修竹师修兰两姐妹的住处。
那个位置上,火焰还未熄灭,只不过到了白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火苗一下子小了不少,但仍旧固执地燃烧。
小何的家从这个位置看,看不见什么,白烬述在这个位置上把整个村庄的地形图挨个一比一复制下来之后,太阳已经慢慢升到了半空中。
“尔哥……”小飞站在他身后一边撑伞一边扇风,探头看了一眼,“我感觉这像是……”
“像是一个阵法。”白烬述也皱了皱眉。
光是从山上往下看还看不出来,村里的路是自己浇的水泥路,很多都不直,再加上房子之间排连着排,乍一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但一旦把这些线条简化,按照村庄初始建造的结构,把不平的路拉直,再将连在一起的房屋标成点,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这个村庄的地形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阵法。
村庄的最中间,也就是阵法的最中间,从肉眼往下看去是祠堂,因为祠堂处于所有建筑的中心。
但这个阵法缺了一部分,在正下方六点的方向,是一马平川的谷场。
从阵法的简化图上看去,这个位置缺了一个角。
“这个谷场……应该就是之前四叔说的他们这里选择“漏”东西出去的那个口子,”白烬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那个位置,“这次他们在村里准备的法事地点也是这里。”
算上这个缺口,整张图片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