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说是陶瓷的吧?”
陶瓷怎么融化?
而且虽然它的头融化了,但给所有人带来的诡异感觉却没有消失,所有人在抬头的一瞬间,都感觉自己的目光和什么视线相触了一样,虽然那佛像闭着眼,可它的视线却似乎无处不在。
小唐抖了抖身上的红色缎面,声音这下子平稳多了:“尔泗,你看见那东西什么时候融化的了吗?”
她位置偏后,站在最前面的只有尔泗。
“没有,”白烬述回答道,“我刚刚在看直播间,我没注意。”
直播间里冒出来个弹幕:【主播你们别纠结那个佛像了,不重要,与其纠结那个,不如小心点自己背上的那个红布。】
白烬述微微皱眉:“红布怎么了?”
“什么红布?”小唐茫然一瞬间,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是在和直播间说话。
弹幕继续出现:【你们不觉得,披着红布,排成一列按照特殊规律走入阵法中,很像是一条燃烧着的火龙,走入了阵法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瞬间,白烬述只觉得手中的红布一下子灼热了起来。
与之相对的是,那个佛像融化的更快了。
“嘶……”小唐的声音传来,“好烫!”
“我靠,”小飞好像往旁边倒了一下,“这布怎么忽然这么烫!”
“脖子疼疼疼!”小何的声音,“谁帮我把这个布弄下来!”
白烬述记得小何为了图省事,似乎是直接把布系在脖子上的。
“不行……呼呼——好烫!”师修兰的声音夹杂着给指尖吹气的风声和痛呼声,“这东西根本解不动!你系的这么紧?!”
小何的痛呼声越来越大,红布似乎已经灼伤了他的脖子:“没有!我打的明明、明明是个一扯就松的结!”
“咚——”一声。
桌台上的雕像融化到了底,最上面还没有融化完毕的头颅,一下子掉到了桌子上。
白烬述抬头,正好和它的头颅对上了视线。
雕像的身子已经变成一谈液体了,那个头重重砸到了桌面上,只剩一个闭目微笑的五官,又安详、又诡异地长在一颗融化完毕后,肉瘤一样的头上。:,,.
刚想到这里,远处传来跑步的脚步声么:“尔泗?我说找了半天怎么找不到人,你们怎么都在这啊!”
是小唐。
小唐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她不用在提着玉米糁袋子跟在黄先生身后了,那也就说明会黄先生画完了阵法。
“小唐姐,”小飞从地上跳起来,“你找我们有事?”
“不是我找你们,是待会法事开始了,那个黄先生说我们得过去,”小唐叉着腰,“他让全村年龄相当的同龄人都过去了,说先叫年轻人来做个小的,试验一下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正式开始法事,让村长他们准备好。”
“合着我们就是个试验品,”小何抽抽嘴角,“大家都过去了?”
“过去了,那几个原住民都在,”小唐往后指了指,“就差你们七个人了,我刚还在谷场里面找了半天,谁知道你们在外面。”
大家不敢耽搁,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谷场中,黄先生画的阵法显眼无比,其他人已经等在其中,剩下的村民们都挤在篱笆外面,看见他们过来,连忙让出一条道。
白烬述他们走在其中,只觉得古怪无比。
“我们一群人站在里面,他们隔着篱笆,跟看动物似的……”小飞小声抱怨,“怪、怪渗人的。”
那些村民看他们的眼神中是一种沉积已久的渴望和祈盼,已经厚重到了让人对上视线都会毛骨悚然的程度,好像站在谷场中的不是村中的一份子,而是某些特殊的动物一样。
人群层层叠叠,每一个人都抬起头,每一个人都看向中央,每一个人的眼神都追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样的一片目光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手脚无措,根本不知道下一秒要做出什么反应好。
黄毛一个人站在人群中,看见小唐带着剩下七个人过来,赶快跑了过去:“小唐姐,你可算来了!”
天气热极了,谷场中,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身汗,黄先生不发话,大家也不敢取扇子什么的,只好用手扇风,现在人到齐,这场法事终于可以开始了,大家都歇了一大口气。
谷场前方,已经被黄先生摆放上几个碟子,碟子里面垒的都是贡品一样的水果粮食,不少是他们昨天去镇子里买来的,放在最中间的是个佛像,前面点着三炷香。
往后,是几匹已经被裁好的红色布面。
“你们待会,把这个披在身上。”黄先生一开口,人群中立马传出好几声崩溃地气音。
天气已经够热了,大家都恨不得不穿衣服,现在还要加一件披风,岂不是更热了。
“别叹气!”篱笆外马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先生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开启了某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