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所以说是河,是因为那东西是流动的。
在相机里,那个正在流动的东西简直就像是一条河一样,飞速往前移动着。
几秒钟后,手机被收了回来。
“这什么?”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理解这是什么东西。
“我翻过去拍一下呢?”小唐把摄像头朝上,然后伸出去十几秒再收回来。
“看看。”管红雁开口。
视频被按下播放键,画面一闪,从房间里面被递了出去。
他们没有看到什么预想中的画面。
这个位置的正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好挡住了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片片白色。
“这又是什么……”这下,所有人更茫然了。
大家呆滞地对视了几秒钟,纷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和不理解。
这地方到底是哪里?
“这个东西……”小唐盯着屏幕上的一片绿色,忽然联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这会不会是我们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蜥蜴人变种啊?这纹路看着像什么东西的皮还是鳞片。”
“蜥蜴人?”黄毛茫然。
“那个,售票处的啊!”小唐比划了一下,“桦姐你看,是不是看见的是这东西!”
“我看不太出来……”管红雁诚恳开口,“我当时隔得太远了,只能隐约看出手部的轮廓不正常。”
至于那个手还是爪子的皮肤轮廓,恕她不是千里眼,实在辨认不了。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小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这两个视频,“我们这个房间的位置是在空中挂着吗难道?”
怎么一点都看不见底下的建筑主体?
可要是在空中挂着,那这个房间的上面可是井啊,也就是说在井的下面还有一大片空间?这个房间完全靠井连着顶上?
太奇怪了吧?
“我看看,”白烬述拿过手机,对比了一下两个视频,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一个柱子?”
“柱子?”黄毛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缺口很像一种东西……”白烬述示意所有人看向周围。
“像什么?”小唐皱眉,“我刚看了半天,看不出规律。”
“看不出规律才正常,”白烬述低头摸了摸下巴,“你们见过那种浮雕吗?为了雕刻花纹需要,会镂空雕刻的浮雕?”
“浮雕……”管红雁念了一遍,“你意思是,外面的这层是浮雕,我们是在浮雕里面,而这实际上是一根有浮雕花纹的柱子。”
“对,”白烬述看了一眼周围,“这样的话就能解释这些大大小小的洞了。”
这样确实能解释。
但问题显然越来越多了。
比如说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根柱子连通着一口井,又为什么会在井下有着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巨大的空间里那个白色的鳞片状东西又是什么?
“再挖,”小唐一咬牙,“如果真的是浮雕,那万一有某个浮雕的镂空花纹格外大,能大到足以有一个人通过呢?”
她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另一面墙走去。
管红雁眉头紧锁,从地上拿起小唐的手机,反复观看了好几遍那段视频:“你看这里。”
她指着一个位置对白烬述说:“这一个瞬间,这东西是不是微微动了一下。”
她指的是那个绿色的东西。
“也可能是手机没拿稳,”白烬述反复拖着进度条看了几遍,“你是想说这东西是活的,和你进站的时候看见的售票员有关系吗?”
“我也不确定……”管红雁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才继续,“但是这地方肯定有问题,你还记得之前小唐直播间的弹幕说的话吗?”
“那可太多了,哪一句?”白烬述偏头。
“那个……每班地铁死够一定人数就可以启动地铁,”管红雁一边走到小唐身边帮她清理墙壁,一边整理思绪,“新人的死亡启动地铁,会不会这里冒出血迹的频率就和新人死亡的时间有关,所以我们才发现不了规律?”
“有可能,”白烬述反复拖了好几遍进度条,还是觉得有点怪,“所以,我们现在是走到了地铁运行的最中心,用人命启动地铁的地方?”
那柱子是干嘛的?
甚至还是雕花的柱子。
根据正常人的思维,如果一个东西上面进行了繁复的雕刻装饰,那么它所能承担的一部分责任就是为了观赏,或者说就是为了好看,为了搭配周围的建筑风格。地铁的中心,每天都有无数人用人命启动地铁的地方,为什么会需要好看,需要建筑风格?
还是说这些柱子是某些曾经建立在这里的建筑的残留?
那又是什么东西才会在地底建立建筑?
“地心人?”小唐乱七八糟的猜测。
白烬述一愣,他刚才应该是下意识把这段分析说了出来。
“地心人又是什么东西……”他抽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