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和自己一样,只是在人格解体发生的刹那,没有一个率先醒悟过来的人出来打断这一切,导致了这个解体的爆炸连环成型,每个存在于身体内的人都死了其中。
于是在发现了这些真相之后,某个异常冒险的计划出现在了岑秉祈的脑海中。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想,不能肯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实验体,也无法确定甲乙丙丁是否同样死于人格解体,”白烬述捻了捻手指,“最好的办法是,在下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假装身体内新人引起了连环反应,然后观察其他研究员的反应。”
岑秉祈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听人讲述当时的情况远不比真正处在这个困局中时危险,当时的岑秉祈其实并不能保证自己是否可以伪装出足以让研究员相信的表现,从而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察觉到了真相。
或者说,他怀疑能做出这种实验的研究室,肯定有专门的仪器检测实验体身体内发生的人格解体。
机会只有一次,岑秉祈不能赌。
“所以你选择了真的去经历连环反应,”岑秉讫深吸一口气抱头,“当时我只以为是你胆子大,后来所有人才知道是你被二十一号影响了!”
岑秉祈的耐心出乎常人,定下这个计划后他就进入了等待,终于,他等来了二十六号。
经过了前面几次的指挥,所有人当时对于岑秉祈的信任度都已经到达了最高,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安排,也没有人会对他的指挥抱有怀疑,而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次也会如同前面几次一样,大家联手镇压了危险人格,生活重归平静的时候,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作为主攻手的十一号岑秉岐吸引了对方的全部注意力,使出最后一击的十七号岑秉讫从暗处忽然突击,将二十六的行动力攻击至只剩最后一口气无法还击,只能被迫沉入意识深处的时候,一直只在指挥位的岑秉祈忽然发动攻击,把所有人都沉入了意识深处。
而在下一秒,他转手杀死了二十六号,再一次制造了人格解体。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十一号岑秉岐似乎在那一秒意识到了什么,成为了唯一留下来的人。
“我那个时候被你打下去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之前是在装模作样,想要打压所有人然后独自占据身体,而唯一留下的岑秉岐就是大家的希望,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也从来没有提过,”岑秉讫摊摊手,“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岑秉岐的性格在那
之后被二十六号的认知影响到了,并且是无法恢复的。”
就像岑秉祈做出“再次制造人格解体试探研究员”的举动实际上是受到了亡命之徒二十一号的认知影响一样,十一号岑秉岐在那之后明显收到了二十六号的认知影响。
他的性格变得更加暴躁了,随之一起改变的是他骤然被提高了一截的武力值。
作为十一号,他的实力其实本来是不如后面进入的新人的,但谁也不知道他那次到底接收了多少二十六号的认知,在那之后,他的武力值瞬间一跃到达顶峰。
“岑秉祈要在前台观察研究员的反应,他不可能同时处理“观察”和“认知重塑”两件事情,”白烬述微微皱皱眉,岑秉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答案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所以为了保证观察的准确性,唯一留下的岑秉岐主动承担了二十六号解体的大部分认知。”
“啊……”岑秉讫啊了一声,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猜也是这样的,岑秉岐那个拳头比脑子快的人,难得第一次脑子占据上峰。”
或许也不是脑子占据了上峰,而是绝对的信任。
在一切发生的那一瞬间,只有十一号岑秉岐察觉到了岑秉祈的异常,对岑秉祈抱有全然信任的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选择了自愿留下帮他分担风险。
这个举动无疑是极其冒险的。
作为从来没有承受过一整个人格解体的人,岑秉岐一旦承受不住被连带着一起解体,那在前台的岑秉祈一次性接收两份认知,就会真的跟着一起解体疯掉。
但好消息是他承受下来了,而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前台的岑秉祈也确定了这个实验室内确实有检测人格解体的仪器。
他们确实是实验体。
是以“研究博士侄子”这个身份作为伪装,生活在这个试验区域内的实验体。
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点,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部都是观察的对象,每个人格思考的方式不同,实验室的研究员们甚至能够通过脑电波的细微差距分辨出目前在前台掌控身体的人是谁。
上一次人格解体发生时所有人都在后台,而这一次岑秉祈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别说正常行动,就连保持清醒都难。
在十一号岑秉岐拼死抵抗人格解体认知侵袭的阵阵黑屏中,他看见实验员们紧张的脸,他们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贴片贴到他的脑袋两侧,有人拿着笔记本,有人飞快扑到了电脑前,有人正在紧张的观察数据。
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