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很多人,却又是一个人。
那种隐约存在于所有人心中的隔阂瞬间消失了。
二十八号死了,但他又也没有死,在场所有人都是二十八号。
等到最后一个摆脱认知侵袭的一号清醒过来时,他发现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前台。
他们站在实验室外,身后是滚滚大火扑面而来的热浪。
而这个试验区域内唯一逃出来的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依稀能分辨出来档案上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他们的脸。
或者说,这具身体的脸。
“这是这个身体的档案,在最后一刻被十七号从大火里抢救了出来,”不知道是谁开口给他解释,“十号猜测,这里所有实验体都不是空壳,我们这具身体很有可能在一切发生之前,原本有着一个人格的。”
但档案在这场大火下被抢救出来的时候,大部分字迹已经被烧毁,余下的大部分也模糊不清,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原人格又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有着怎样的性格和人生。
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他的名字,姓名那一栏是岑秉*。
最后一个字已经不明晰了,只能隐约通过下方的拼音判断出来是qi。
这位岑秉qi可能是这里万千牺牲品中的一个。
“但岑秉岐反驳说,与其说他原人格了,他倒宁愿相信这具身体内本来的人格还沉睡在意识的深处,等待着某一刻睁开眼睛,”岑秉讫对着白烬述耸耸肩,“然后你说,现在大家可不是实验体了,实验室以外的地方可不会叫人一号二号,既然有朝一日原人格还会醒来,那大家干脆都照着这个格式起个名字好了,每个人取不同的【qi】字。”
“然后呢?”白烬述挑了挑眉。
“然后,一号说,那我就用启吧。”
岑秉启回头,看着已经烧成一片火海的试验区。
“开启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