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纪念日的德尔弥斯也等不起半年。
“是啊,”赫克托的嘴角压不住上翘,看起来来非常兴奋,“外面那么多紫发冒险者,很遗憾我不能陪你们冒险了,不过我相信肯定有更多紫发冒险者想要加入你们的队伍,我帮你们问问!”
话还没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就窜了出去。
只不过还没窜出几步,他就感觉自己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而捏住他的人显而易见。
“不遗憾,”恶魔轻声细语道,“不用去法师塔学习,这个大陆上少有比我魔法还精湛的法师,你跟着我学习就好了,我现在就能教你法师塔学徒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禁术。”
“不不不不不了吧我也不想学习禁术!”赫克托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在法师塔,他是纯天然紫发,他一直很想成为传说中的勇者,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好不好!”
“不用,我觉得你就挺好的,”白烬述隔着衣领捏住倒霉冒险者的后颈皮,“要是学不会的话也能做成傀儡。”
赫克托:“不不不不不我
一直都很想学魔法真是太好了现在就有世界上最厉害的亡灵术士要教我哈哈呜呜呜呜……”
“那你叫我什么?”白烬述问。
“老师!”赫克托大喊。
“叫我伴侣什么?”他看向怀嘉木。
“师母!”赫克托为了小命放弃了节操。
“嗯,白烬述满意地点了点头,“走,老师和你师母教你魔法。”
“对了你知道吗我伴侣当初学魔法的时候……”
大家满脸同情地看着恋爱脑亡灵法师和他的伴侣拎走了可怜的冒险者,三个人渐行渐远。
“总觉得……”老二次元白蛾默默开口,“总觉得他的命运,在这一刻,走向了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
“真好啊……”管红雁也默默开口,“谢谢你赫克托,这样德尔弥斯就可以去折腾你而不折腾我们了。”
“不走吗……”许子尘站在原地,茫然地看了看一左一右两个感叹人生的队友,“他们要去哪啊?”
*
前方,拎着赫克托的这对邪恶情侣带着他们新鲜出炉的学徒走到了一片山坡。
德尔弥斯的魔法课堂正式开课了。
“看见那个山了吗?”他的指骨指着远方的一座高山。
“看到了,”赫克托点点头,“是要我爬上去训练我的耐力吗?”
“不啊,”白烬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骷髅头骨中的幽幽蓝光看的他背后一凉,“我是想让你把它挪开。”
赫克托:“啊?”
“怎么了?这不是很简单的土系魔法吗?”大家走近的时候,就听见德尔弥斯不满的声音,“这有什么难的,我只是让你把山移动一下,既没有让你破坏大陆结构,也没有让你建造山峰,更没有让你把海洋和陆地互换,这点入门的魔法都做不到吗?”
赫克托颤颤巍巍:“……这真的入门吗?”
“入门,”旁边,他寡言少语的师母开口道,“让你做就做。”
赫克托怀疑了一秒自己:“我……我真的做得到吗?这是入门?怎么移啊?”
“就这样啊。”白烬述的手指往前拨了拨,又往后勾了勾。
暮色黄昏下,有看不见的磅礴能量顺着地脉迅速往前,勾住山脉的每一条经络,带动着它往前几步,又朝后几步。
远方的高山静默无声地往前移动了几米,又瞬间往后倒退了几米。
“先这样,再这样,就好了,”大家看见德尔弥斯朝着他抬了抬下巴,“你来吧。”
赫克托:“啊?”
“哦,我知道了,你可能和土元素并不是很亲近,”德尔弥斯没等他说话,就主动开口道,“那换一个吧,木系魔法,把这个树苗催生成大树看看。”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小树苗。
赫克托:“怎、怎么催生?”
“就这样。”德尔弥斯又动了动手指。
似乎有什么代表着生命的温和气息从他的指尖
拂过,顺着微风飘荡到了小树苗旁边,在接触到这股气息的一瞬间,小树苗疯涨,瞬间就变成了大树,明天从这里经过的人都会发现不知何时,这里出现了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
树叶在风中被抚动,发出哗哗的声音,宛如一曲由自然演奏的歌曲,让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精神一振,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不由自主地对这棵大树产生了亲近之意。
“看懂了吗?”白烬述转头问赫克托。
好像没……??[”赫克托结结巴巴,“但是……这个树似乎很、很亲切。”
“当然,”他的新晋导师理直气壮,“这可是我的木系生命魔法,这种力量能短暂令死者复生,和人类身上的生命力同源,你如果不感到亲切那才奇怪。”
如果不感到亲切那就说明赫克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