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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像这个时辰,绣娘不是在熬猪食,就是在清扫牛棚,要么就是带带虎哥儿,反正有得是活可以做。
没活可以干,绣娘感觉像是心里缺了一块似的,吴蔚才离开不久,绣娘就已经开始盼着她回来了。
突然,绣娘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是熟悉的感觉,绣娘连忙冲到了堂屋,用破布去了木桶里收集的草木灰……
吴蔚背着满满一竹筐的柴回来了一趟,把柴火放到院子里后又背着竹筐走了,等到第二次背着竹筐装满木柴的竹筐回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绣娘,我回来了。”
“嗯!我这就做饭……”
“不用,我来就行。”吴蔚进了屋,发现绣娘搬了木墩坐在了堂屋,吴蔚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冷的天儿,你不在炕上待着,在这儿坐着干嘛?”说着舀了锅里的热水,洗脸,洗手。
绣娘踌躇片刻,低声道:“我、我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
吴蔚拽过净布擦了脸,随口答道:“哦,你要烧水洗澡吗?不然你去屋里洗吧,堂屋冷,别着凉了。”
“你,你进去歇着吧。”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吴蔚进了屋,躺到炕上感觉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一阵“嘎巴”声,不禁感叹今日的运动量有些超标,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绣娘?”吴蔚唤道。
“……我在堂屋。”这下吴蔚总算是觉出不对了,她立刻来到堂屋,借着灶台里透出的火光瞧见绣娘竟然还坐在那儿,只是身体瑟缩到了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样。
“绣娘,你怎么了?!”吴蔚蹲到绣娘面前,抓住绣娘的手,很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进屋,走!”
“不,我……”绣娘挣开了吴蔚的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来月事了,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
明白绣娘所谓的“不干净”为何物后,吴蔚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来到这个时代以来,吴蔚第一次发了脾气,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绣娘被吴蔚吓到,“我”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下文。
吴蔚拧着眉毛,严肃地说道:“回屋!”
几个呼吸后,绣娘压抑的哭声传来,吴蔚顿感一阵无力,重新蹲到绣娘面前,握着她的手刚想安慰,就听绣娘说道:“蔚蔚你别生气……我、我好疼,疼得动不了。”
吴蔚默不作声,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腿窝,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腋下,将人抱起,往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