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送到书房,另外一份送到柳老夫人处。
之后一人只躲在房中消暑,没有再讨论此事,直到入夜回房后,柳翠微才卸下了平静的伪装,担忧地问道:“是要打仗了,对吗?”
“嗯,一十万石粮食,可不是一般地方能用得到的,宜王这是打算掀桌子了。”
“另外几位东家产业遍布梁朝,宜王就不怕泄露了风声?”
吴蔚轻笑一声,说道:“宜王此刻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依我看这一十万石粮食,大概是一箭三雕的戏码。一来呢,为了再多筹措些军粮,一来也是给这几位巨贾设了一个饵,顺便看看这泰州城里有没有奸细,这第三嘛……大概是又给外面的局面添了一把柴。”
如今的柳翠微早已不是吴下阿蒙,经过吴蔚三言两语的点拨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可是……宜王的世子不是还在京城吗?宜王如何舍得?”
“到了这一步了,区区一个世子,又有什么舍不得的?而且只要宜王舍得,陷入被动的反而是朝廷,说到底宜王也没有真正举旗,可风头却已经放出去了,朝廷若是什么都不做,必定会陷入被动,可朝廷若是先行布防,与民心口舌上就要落了下风。如今百姓对高律的评价并不高,层层疑云之下……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柳翠微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宜王这步棋的阴险之处,只是这送亲自到虎口的行为,若放在柳翠微的身上,她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也难怪常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平摊到咱们身上的筹措粮,咱们是再等等,还是?”
“不能再等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宜王连嫡长子都舍了,我们在他心里又能算的了什么?况且今日之事,我也算是推手之一,所以咱们不能给宜王留下一丁点儿对咱们发难的机会。不仅要把平摊到咱们头上的筹措粮足额解决,还要急宜王之所急,做出一些远超过宜王预期的贡献来,才行。”
“这要如何做到?这两万多石的粮食,还不知要到何处去凑齐呢!”柳翠微秀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吴蔚却笑了,低声道:“娘子莫愁,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