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糖纸啊?!她又不是什么笨蛋!
她凶巴巴地盯着江奏,眼神在对方眼里一点都不凶,还被误以为
是想要糖纸。
“想要的话我那里还有很多,”江奏把手里的糖纸展开给她,奶糖的外包装上印着一颗Q版的粉色爱心,“叫声姐姐,心都给你。”
“……”
宫野志保露出无语的眼神,顺便接过了糖纸,“我比你大,应该是你管我叫姐姐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江奏很快抓住了要点,“难道你对我很好奇,提前调查过我?”
“谁会特意去调查你,想太多了。”茶发小女孩若无其事道,“只是刚才在花名册上无意中看到的情报而已。”
“那他年龄多大?”江奏指西瓜头。
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低声道:“谁要去注意一个讨厌鬼啊。”
西瓜头男孩想生气,对上江奏的目光,又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
两人互相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宫野志保把书翻开,“对了,我们在这里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了,你今天才来,可能会跟不上进度。”
没听到回答,转头,江奏正在看她。
“看我做什么?看书。”
“书没有你好看。”江奏实话道,“小朋友的脸看上去很好捏。”
现在的宫野志保还没有经过后来的波折,除了超乎常人的聪明外,跟普通小孩差别不大。
宫野志保沉默。
如果对方不是个头还没有自己高的小女孩,这句话或许说服力会高一点。
“你也是小朋友。”她又强调,“比我更小的小朋友,要捏也是我捏你的脸。”
“可是我觉得你看上去比较可爱。”江奏道。
到底是个真小孩,脸皮没有内里是成熟大人的江奏厚,茶发小女孩咻的一下转回头,低头,认真看书,神情非常专注,雪白的耳朵已经红透。
“你、你也是……”声音细若蚊蝇。
一分钟后,书的页码还停留在那一页。
江奏跟着看了一眼,又要重温基础医学,“今天上什么内容?”
“今天实践,”野岛平在黑板上写下课程命题,转身面向学生,“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不聪明也来不了这里,只不过书面知识学得再多,不敢实际操作也没用,如果一开始就不敢动手,克服不了心理障碍,那之后的课也没必要再上了。”
台下哗然。
江奏念出上面的内容,“处理小白鼠。”
“你怕吗?”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如果怕,到时候我帮你。”
野岛教授今天忽然来这一出,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新学生知难而退。
好不容易能有人说上话……
“你不怕?”
“一开始怕,现在不怕了。”
野岛平让人送来了一堆小白鼠,抓起一只在台上做了示范。
“看清楚,很简单的,只要用手或者镊子将小白鼠的脊髓与脑髓断开,看到没,就像这样……”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忍不住叫出了声,又主动捂嘴。
小白鼠吱吱叫了几声,野岛平一边示范一边解说,“把头摁平,身体向后方向上60°左右拉,同时尽量把它的头摁平在桌子上,达到尽快颈椎脱臼的效果,这就是颈椎脱臼法……好了,现在你们试试吧,没成功的话就试到成功为止,要是不敢试,现在就可以走了。”
没谁愿意现在就离开,在座的人谁不是打小就被夸聪明?现在走,面子上过不去,只好硬着头皮捉小白鼠。
想对脊椎类动物一击毙命也不简单,如果没有掌握技巧,动作不熟练,在小白鼠颈椎脱臼后还可以看到鼠尸抽搐,对成年人来说这画面都堪称惊悚,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小孩一次没有成功后就开始陷入崩溃。
相比其他人的笨拙,宫野志保动作熟练地处理了一只小白鼠。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之前那个故意占座的西瓜头男孩睁大了眼睛,“小白鼠那么可爱,你还能下得去手,成绩好又怎么样……真是个可怕的冷血女!”
宫野志保手颤了一下,没有反驳。
“我希望你下次开口之前先把脑袋里的水空干净,”江奏道,“你善良,你仁慈,小白鼠的脖子都被你拧断了三回,现在它要死不活,还在那里痛苦地抽搐,阎王背后都得纹个你。”
其他人纷纷停下来,吃瓜看戏。
宫野志保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奏看着西瓜头白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冷淡道,“你以为人类的医学为什么会进步?如果没有小白鼠的牺牲,像你这种人估计都没有出生的机会。”
“对小白鼠最大的仁慈就是给它们一个痛快,铭记它们的贡献。”
“说得这么厉害,有本事你上啊!”西瓜头大声喊道。
宫野志保站出来,不能让比自己更小的小孩帮了自己后还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