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该不会是一路游上来的吧?
虽然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不过能在那种危险情况下还百分百逃脱也实在太妖孽了一点。
但怎么说,不愧是寒河江啊。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降谷零脱口而出,看见伊达班长的诧异神色,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解读过度,有些悔不当初,想要补救,察觉到来自身后的视线,多少有些站立不安。
明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已经被打断了,他忐忑不安,有些微妙的……做贼心虚。
即便从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超出关系之外的亲密举止,但这次尤为不同……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我是说……”伊达航眼里的怀疑之色越来越浓郁,金发警察一向有急智的大脑疯狂运转,还是不幸地卡住。
要命。
“上船之前有些感冒,在水里待的时间久了一点不太舒服,”江奏面
色自若,“自己不太确定,想让降谷帮我测测体温。”
安全是大事,伊达航一下子就被打断思路,“其他的等之后有空再说,现在先看看寒河江有没有事。”
降谷零僵硬着身体转身,在心里哀叹了口气,在伊达航关切的注视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
“这样量似乎有些不太准确吧,我感觉好像有点发烫。”
伊达航听了也赞同道,“用手测温是不太准,现在没有温度计,用额头试试。”
正规需要,他对自己说。
降谷零沉默地俯下身,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被迫和那双眼睛对视。
他看见她眼中的自己,虚伪礼貌皮表之下的卑劣不堪,一览无余。
他根本就没有那么高尚。
***
陵墓。
雨落如鹅毛。
黑色的皮鞋踏过石板路,最后停在一座已经有人的坟碑前。
“英年早逝,中年丧子,真是人世间莫大的悲剧。”
站在坟墓前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闻言淡淡道,“天无绝人之路。”
“除生死以外。”来人道,“有些事情能挽回,但有些事绝不可能,加藤大臣长官,海祭一事已经被成功阻止,请不要再负隅顽抗。”
“已经失败了啊。”加藤目露遗憾。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成功的。”
“你现在有底气站在这里就代表已经准备好了做个过硬的证据吧,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加藤回转过身,“小田切,就像嗅到肉类的豺狼,家族和权力让你找到这里是吗?”
小田切家族的势力他很清楚,绝对不小,但这次的反应也过于灵敏了一点。
“是公平和正义让我找到这里。”小田切敏郎走近,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坟墓前,“死亡如果堆砌出新生,也一定是地狱,不可能带来个人的复活,更不可能带来大和民族的复兴。”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小田切敏郎平静道,“你的痛苦并不比平民的痛苦更加高贵,你儿子的命也不比任何人贵重。”
如果那孩子在场,也许就会这么说。
“是吗?”加藤笑了笑,“或许吧,”
小田切敏郎道,“前辈,你是关西大学出身,现在已经忘了校训吗?”
从权利手中保护正义——如今屠龙者成恶龙,似乎是常态结局,又不免叫人扼腕。
“确实忘了啊,”加藤感叹了一声成王败寇,时不在我,最后看向小田切,“现在已经轮到你的先手了,敏郎,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代价?”
***
组织基地。
琴酒在屏幕前垂首默立。
机械音没有感情地起伏,“我听说,逐光会的活动再一次失败了。”
琴酒没有说话。
那机械音继续说了下去,“上一次山体崩塌事故你插手了,Gin,我的孩子,值得你插手的人屈指可数。”
对方除了正在执行卧底任务的野格酒,不做他想。
琴酒恭敬道,“逐光会最近和组织的商谈态度太过傲慢,也许是时候给予一点教训。”
“你一心为组织着想,没有私心这很好,”机械声的声音温和,“所以,告诉我,这次逐光会的失败和野格酒有没有关系。”
野格酒是否和逐光会为敌,放在从前她个人的立场根本不重要。
但现在现在她已经不止是组织成员,无法确认插手逐光会任务的目的到底是出于随心所欲还是警察的立场。
“我可不希望辛辛苦苦培养这么多年的人最后便宜了警察。”
他需要确认野格酒对组织的忠诚。
“野格酒不是有个亲近的警察么,”机械声笑了一声,“就作为她这次的忠诚考核吧。”!
即便从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超出关系之外的亲密举止,但这次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