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手段。
羂索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倒不觉得女人把两个咒术师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做法有什么值得道德谴责的地方。
才两个男人而已，顶多身份上有点特殊，她曾经当贵女的时候也没少撩过男人，起码也得三四个才能勉强上得了台面，不然会被其他贵女嘲笑，视作为缺乏魅力，羂索就算做女人，也不允许自己身上出现这样的污点。
不过，她并不相信这个女人只是单纯地享受在两个咒术师之间摇摆的快感，肯定是为了别的目的。
果然，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羂索终于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
原本身边散发的咒力只是普通人程度的女人，力量忽然爆发，无数咒灵凭空而生，如星捧月，紧紧围绕在她身边，形成了一层最为坚实的护盾。
女人忽然转过头往这边看过来。
羂索有一种窥视被发现了的感觉，迅速牺牲掉那枚已无用处的四级咒灵，赶在对方发现自己
踪迹之前迅速藏身，直到对方离开才从遮蔽处走出。
“居然是咒灵操术……”
羂索觉得自己逐渐理解了一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夏油杰自身的咒术还没有恢复。
那就意味着……夏油杰作为咒术师赖以傍身的技能被送给了别的女人。
他终于知道夏油杰的咒术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了，也了解了五条悟在知道咒灵操使失去咒术之后为何会那么平静……也对，关于咒术的封印和转移之类的信息，现代早已失传，就连普通的小家族也不一定听说过，普通咒术师，哪怕是家系都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秘辛。只有像御三家那种有大型传承的家族才可能有所记载，假如是五条悟提供的情报来源，那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
如果那个女人和他拥有相似的来历，那么这么多年下来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一无所察。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结果哪怕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旁边经过的小孩举着一本动漫兴冲冲地边走边读。
“爱情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他的计划居然毁在了这种事上。
五条悟大概是以保命为条件，交换了咒灵操使的咒术，自己或许还在无意中做了他们计划的推手，察觉到这点，羂索也并不生气。
现在又是个很好的机会，或许曾经那个被迫尘封的计划又可以重见天日。
***
夏油杰：“……”
五条悟：“……”
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以了，悟，我脸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
五条悟幽幽地说：“你脸上明明就有无耻。”
“……”夏油杰说，“需要那样才能让她恢复咒术的做法又不是我规定的，明明就是你们五条家的册子上写的吧？”
五窍相通，口鼻相触……和一个让他心绪凌乱过的人做这种亲密接触，他自己也很尴尬的好不好？
“哈？”五条悟冷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最可恶了。”
“哪有，不要胡乱给我扣帽子好不好。”
“那你保证，你刚才脑袋里没有一点糟糕的想法。”
“……”
“喂！突然的沉默是怎么回事？心虚了吗？果然还是有吧！”
“你是三岁的小鬼吗？这么幼稚？”
两人没用咒术打了一场，到底有一段时间没上强度了，夏油杰略占下风，不过也趁机还了对方一拳。
完全不能理解，悟这家伙当老师之后看上去稍微有了点成熟的样子，至少表面上也能唬唬人，可是一到奏君面前就变得和幼稚的小鬼头一样，一方面千方百计地想要索取对方的关注，另一方面明明礼物都送出去了，还不忘记拿着跟本人画风完全不符的“爱在心口难开”剧本，简直槽多无口。
“有本事你就去奏君面前直说好了。”夏油杰说，“我好心再提醒你一次，该说的不说，迟早有一天后悔。”
“也包括杰吗？”
“当然啊，”夏油杰轻描淡写地开玩笑，有意无意地模糊了喜欢的界限，“喜欢她的人很多的，硝子也很喜欢。”
“说的也是欸，”五条悟有些烦躁地抓乱了头发，“等解决完那个咒灵再说吧。”
他暂时放下这件事，转而去京都解决咒灵——照理说，那边的地盘并不由他负责，不过实力超常的特级除外。
解决新冒出来的特级花费了他几分钟的时间，不过在查清来源的时候，他在现场发现了异常的咒力波动。
在重重纱帘之后，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
“故弄玄虚吗？”
是临死前的挣扎也好，还是圈套也好，他并不在意，抬起手，苍劲的咒力如利风，狠狠冲破了纱帘，露出了背后的景象。
镜中的水波荡漾了一阵，光芒径直穿透了无下限。
白发青年消失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整个庙宇都沉入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