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曳,花瓣尽情舒展到最绚丽的姿态。
女生自然是周梦岑无疑。
而照片里的男生……
徐女士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鸭蛋。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以为冷酷无情的大儿子,竟然可以笑得那样温柔宠溺,还带着一丝羞涩。
周梦岑愣住的同时,忆起那是秦墨第一次留宿未迟居的第二日。
他们在公寓度过缠绵悱恻的一天。!
周梦岑一头雾水:“阿姨,我没有不爱他……”
“我明白。”徐女士拍了拍她的手,一脸了然的表情,“他以前伤害过你。”
周梦岑:“……”
不,阿姨,您不明白,被伤害的人是他。
可要她跟徐女士说“我真的很爱很爱秦墨”,周梦岑又觉得好难为情。
比当年趴在她妈妈怀里说“我好像爱上他了”,还要难为情。
然而,徐女士带她过来也不只是说说话那么简单,她转身打开保险柜,搬出一个沉重的檀香木雕箱子,招呼她过去一起看看。
周梦岑乖巧地走过去。
她想,那样贵重的木箱子,又被锁在保险柜里,里面装的大概是什么家传宝贝。
符姨看到
那个檀香木箱子后,也突然站起,跟了过去。
“雪兰小姐……”她拉着周梦岑的手,好像有些激动。
周梦岑只以为她又把自己认成母亲了,温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在呢,符姨。”
然而下一秒,当徐女士打开箱子的那一刻,两人猝不及防被里面的金光闪闪晃了一下眼,下意识抬手挡了挡。
好一会儿才适应,周梦岑抬眼看去,里面竟是一顶极尽奢华的金色山茶花凤冠,山茶花与凤凰都是镂空雕琢,栩栩如生,纯黄金打造,红蓝宝石镶嵌,贵气满满,还有搭配一整套的首饰,包括发钗、如意,以及各式耳坠、胸针、手镯,周梦岑叫不出名字,只觉得眼花缭乱,满满当当一整箱。
“这是……”
饶是她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却也被这满箱子的珠光宝气给震住了。
“这是七年前,雪兰女士托我给她女儿打造的嫁妆。”徐女士抬眸,静静地与她对望。
猛然听到母亲的名字,周梦岑更是震惊:“嫁妆?”
七年前?她跟秦墨在一起的时候?
原来那个时候,母亲就见过徐女士?还让她帮忙打造嫁妆?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母亲又知不知道,秦墨和她的事情?
正疑惑间,徐女士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说道:“我不知道秦墨那小子用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但小梦,阿姨不希望你因为书颜,就把自己绑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上,哪怕这个男人是阿姨的儿子,我也希望你能想明白,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做你自己就好。”
“阿姨……”
周梦岑觉得事情有些混乱,她竟然有些无可辩驳。
当然,她还有更迫切的事情想知道。
“我母亲她是亲自过来青城的?”
“第一次是亲自过来的,就是这位符姨陪着过来的。”徐女士也没想到,七年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一个不在了,一个生病失忆了,真是世事难料。
周梦岑听了这句话,不由抬手,指腹压住眼窝。
那里忽然热意汹涌,胀得她眼眶疼。
“她跟您说了什么?”
“她说很高兴看到女儿找到另一半,说她身子不太好,怕等不到女儿结婚那天,所以提前做好这些嫁妆,设计图都是她画好给我的,很精细很完美,老秦说他画了这么多年设计稿,都比不上你母亲八分。”
周梦岑止不住落泪,不知道这些嫁妆又让母亲熬了多少个夜,明明那个时候,她几乎灯尽油枯,要给父亲设计文旅城,要给槐南设计兰亭医院,还要给她设计嫁妆,母亲事事都为家人做好最后能做的,却没有告诉她一个字。
她颤着手抚摸着凤冠上栩栩如生的山茶花花瓣,仿佛看到母亲彻夜伏案,已经行动迟缓的手,一笔一笔,勾勒出她对女儿的爱。
“我花了足足一年多时间才完成,第一时间就联系你母亲,却一直联系不上,整整七年,我
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想到……”徐女士说着,也红了眼眶。
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曾跟亲家母有过一面之缘,也永远忘不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阳光明媚从窗棂射进来,周梦岑的眉眼被日光浸染着,细细看来,与七年前的女人有着相似的形,只是气韵截然不同。
“谢谢您,谢谢您替我母亲保管这么多年,”周梦岑拂去脸颊泪珠,抬头看徐女士,问她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您就没想过,这套嫁妆,是我妈妈送给我和秦墨的?”
徐女士不假思索:“那不可能,七年前他就一穷小子,谁会给女儿几百万嫁妆嫁给他?”
要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