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还煎了一符给我闺女喝!”
“......”
......
大殿之上,身穿明黄朝袍的中年男人高堂危坐,目光在微微潮湿的纸上扫过,脸上神色分不清喜怒。
四皇子率先走出:
“父皇,张贴这个的人藏头露尾播弄是非,此乃小人行径,这般揣奸把猾之人不足为信,请父皇勿受小人挑拨。”
顺德帝三个成年儿子中,四皇子最为年幼,也因此在朝中根基最是浅薄,从前他只是挂个闲职,可自他引荐了玄心后,皇帝隆宠非常,交由了不少切实事务,一时之间,倒也几分三足鼎立之相了。
“陛下。”
四皇子话音落下,一道声音从群臣中响起,谢恒从中出列。
谢恒这人与皇帝从小一块长大,情谊非常,在朝中地位稳固,可谓是朝中说话最有分量几人之一,四皇子见他出列,心中不由一紧。
谢恒俯首道:“张指挥使身负维护兆京治安重责,却由人一夜之间在城中贴满逆言,此罪当罚。”
四皇子没想到他出来是抓着这个说,一时哑然,张玉林立刻扣头认罪:“微臣失责,愿领责罚!”
“父皇。”
列中太子站了出来:“指挥使玩忽失职,自当受罚,此乃大靖律法明文有写毋庸置疑,只是一事归一事,如今这小小白纸穿得兆京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百姓人心惶惶,如何解决?”
听到他这么说,谢恒就仿佛不想掺和一般站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了。
“父皇。”又是一位皇子站了出来,这回是大皇子。
“儿臣想法很简单,有如四弟所言,行此事者藏头露尾非正人君子所为,所言之论万不可信。”
如今陛下年岁渐长,而朝中三位皇子又过了懂事之年,尤其是大皇子和太子,两人堪称水火不容,而大皇子头一回站在四皇子这边,难道是朝中形式发生变化了?
正当众臣思索之际,大皇子又道:
“除非行事之人敢露出真面目,和玄心道长当面对质!”
他话音落下,转向四皇子:“四弟,玄心道长敢么?”
四皇子脸蓦地一黑,原来在这等他。
四皇子义正言辞:“这有什么不敢的,真人道法深奥,难道还会怕一个宵小之徒,只是如果容忍他肆意无视律法率性所为,那大靖律法何在,朝廷颜面何在?!”
太子:“若是不给机会,就无法证明纸上真假,我听闻安胎符流行城中,妇人们纷纷采购,此事一出,让人如何安心服用?不知道真假,谁人敢用道长炼制丹药,若道长果真受道家神仙传授,为渡世人而来,此番行为岂不是误了道长?”
他朝着大殿正上方作了一拜,声音朗朗:
“父皇,我恳求父皇给予两人比试机会,也可让道长洗刷冤屈!”
“说来说去,还是要放任那人作为!”
“孤只是认为事有大小,不可为小舍大,除非四弟是觉得真人会不敌那人?”
“胡说什么,真人怎么可能会比不过乡野小人......”
“若真是如此,不更应该让真人重现道法,以击破流言?”
两人嗓门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吵起来。
“别吵了!”
两人肃然噤声。
皇帝目光在下方众人身上扫过,落在中央的谢恒上。
“谢卿,你怎么看?”
谢恒从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中走出来,他稍一思索,走出一步道:
“臣认为,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既然两方各执一词,不若让他们当面比拼,只是放任平民无视律法肆意为之,恐会酿成大祸,故臣认为,若是行事之人当真有本事,是为正义而来,可从轻发落,若只因嫉妒之故污蔑他人,当数罪并罚,从重处置。”
四皇子刚要说话,太子便道:“儿臣赞同谢大人所言,此般处置最为妥当。”
大皇子:“儿臣亦赞同。”
群臣作揖:“臣等赞同。”
四皇子被两人一番惺惺作态的表态弄得一噎,见上方目光落在他身上,连忙一凛:
“儿臣也赞同。”
“既如此,张指挥使,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两日之内能找到张贴纸张的人,就恕你无罪,否则,数罪并罚。”
张玉林叩首谢领:“多谢陛下开恩!”
朝会结束,四皇子从大殿走出,他几步追上前面的人:
“大哥二哥今日难得意见相合,难道两位哥哥是重修旧好了?这倒是一件好事,小弟在此恭喜两位哥哥了。”
四皇子这等幼稚伎俩,大皇子根本不看在眼里,他冷笑一声,道:
“四弟多心了,我们本是兄弟,所谓兄弟没有隔夜仇,哪有和好一说。就是四弟想来府上喝茶,我也会热情款待四弟。”
太子一派温润模样:“我与大哥只是见不得兆京百姓被骗而已,不管哪方是真哪方是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