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天都很高兴!”
郑宛如没有哭?
沈兰棠还是不肯相信:“她真的一次都没哭?”
谢弘文摇摇头:“没有哭,弘文没看到她哭。”
沈兰棠:“……”
那不就是她错了?
本来还想看谢瑾热闹,如今被看热闹的人成了自己,沈兰棠浑身别扭,有种脚趾能抠出一个城堡的尴尬。
算了算了,往好处说,至少谢弘文的难题解决了,她最初不就是为了解决他的困难么?
……
可恶,真不想承认是自己错了!
……
……
沈兰棠惨变小丑,心情抑郁,连昨晚面子上的平和都保持不了,脸上神色阴郁。
谢瑾对着这样的沈兰棠迷惑不解,他昨日不知道沈兰棠为什么不生气,今天也不知道她为何低落,他几次开口,沈兰棠都无力回答。
他只能干净利落地洗漱了脸面,到点乖乖上床,给她空出一大片空间,没给她增添一丝烦恼,两人一如昨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沈兰棠恢复了一点精神,问:“你们今日还要出去么?”
谢瑾:“我的休假到明日就结束了,不过郑家来人,我也得招待一二,今日还要去军营再请两日假,等回来了再出去。”
沈兰棠:“哦,那你们好好玩。”
谢瑾看着沈兰棠无精打采模样,欲言又止。
“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兰棠用力吸了口气,让自己打起精神:“上午我会照顾弘文的,你放心吧。”
“……好。”
沈兰棠看着谢弘文用了早饭,饭后两人出门溜达。花园里海棠开得正好,时下人喜欢制作干花,采摘秋日最艳的花朵,经自然风干后再浸入香料当中,经过好几层工艺最后制成手遗余香的干花,也可塞进香囊放在床头,于冬日之中感受花香。
沈兰棠和谢弘文两个不干事的,就跟在侍女们身后,一边赏花一边看她们动作。
谢弘文稚子之心,甚至还嚼了几片花瓣。
“啊,是阿父,还有姨母。”
沈兰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谢瑾应该是办完了事情刚刚回来,碰巧遇见郑宛如,两人站在湖边说话。
郑宛如眼中盈满笑意,唇角上扬,加上她素日爱穿白粉两色,单单看外表,实在看不出是个满腹心机的小姑娘。
也或者,人家就是看不惯自己呢。
沈兰棠无趣收回视线。
“姨母好像很喜欢阿父,昨天出去的时候,姨母就一直跟阿父说话,都抽不出空来跟弘文说话,所以也都没有再哭了。”
谢弘文舔着侍女给的零嘴道。
“…………”
沈兰棠猛地扭过头。
“你说,什么?”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破土而出,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昨天出去的时候,姨母一直在跟你阿父说话,都没有再理会你?”
“对呀,姨母可高兴了呢,也不哭了,一直缠着阿父跟阿父说话,就跟在厨房时一样,所以弘文昨天一天都很自在。”
“……”
沈兰棠望了望湖边,又看了看眼下岁月静好的谢弘文,再望向远处。
树下,湖边。
眼熟的场景。
和熙郡主和宋齐。
谢瑾和郑宛如。
沈兰棠左手拳头猛一拍掌——
“我悟了!”!
“我后来想过了,郑姑娘的确心思过于敏感了,在做法上也多有不足,她数次三番招惹你,加上上回我那么对你说,你应该是生气了。”
“但是她毕竟是弘文的亲姨母,也是几年才来一次兆京,很快就会走的,你再忍忍,可好?”
他一脸的无辜真挚,仿佛真心为这个家着想。
沈兰棠望着他澄澈透明宛若稚儿般的眼神,内心只感到绝望和想要啪
啪两巴掌把他打醒的冲动。
你TM到底在说什么?
你能想通郑宛如的无聊把戏我很欣慰,说明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男性了,但是你不需要在这个时候这么机灵啊!
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事情过去了你想通了,现在还拿这一点来反驳我,以此为借口来推测我的心理,这简直是在侮辱我啊!!
如果说之前沈兰棠还算是有点暴躁,现在她是真的愤怒了:
“我没有,我现在是就事论事,跟她怎么对待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厌恶她跟她和谢弘文之间的矛盾毫无关系,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
“我们就事论事,就算你不认为她的态度有很大问题,至少也不应该让她继续这样对待谢弘文了吧,你儿子在请求帮助,作为父亲,你好歹想想办法啊!”她双手抱胸盯着谢瑾。
谢瑾:“我......”
他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