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有个预防也好,就怕有人背后放冷箭,防不胜防。”
可要想在这林子里找到人,谈何容易??_[(”
众人抬头望向头顶,高耸的树干冷酷地伫立着,交错的树枝遮住了太阳,只有极少的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投落,周遭阴暗地像是一个牢笼。
“得想办法提醒郎君才行!”有名护卫搓了下起鸡皮的手臂,打量着那些树冠,出主意,“先寻个高处。”
苍鸣在地图上圈了一个位置,“我们绕到仙人崖去,那儿地势高,说不定可以发现郎君的踪迹。”
“可那是峭壁,土质松软,以我们的身手很难爬上去……”
上一次同郎君来,还是看见附近村子里十来岁左右的孩子,身轻如燕地翻上去,说是上面可以看到大半的林子,风光极好。
他们也跃跃欲试,想在郎君面前表现,但尝试了几次,未有一人能够成功攀顶,可想而知那难度。
“先过去瞧瞧。”苍鸣决定了。
身后的鸟群蹬枝高飞,冲出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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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数只林鸟扑着翅膀,落在树杈上,底下有两队人不期而遇,局面紧张。
往年也有这样不守规矩的队伍,对猎羊没有兴趣,反而对人有兴趣,发生过几起伤人事件后,才规定了所带随从的人数,以免他们寻仇斗殴。
“呃,我们都是朱家郎君的随从,因为迷失了方向,郎君让我们分散找路,所以——诸位能否放下手里的弓箭,毕竟这兵器无情——”
“你说你们是朱家的随从,一位郎君所带的随从不过四人,你们这里却有六人,朱家的几位郎君们身边可还有人?”
谢昀从几位小郎君后面走出来,他手里虽没有拉开弓弦,但那锋利的威压并不比其他人少。
他审视的目光几乎让人战栗。
“……我们郎君身边还有人。”朱家侍卫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但面对谢三郎,依然紧张地直咽口水。
看这郎君的气度也不难明白为何谢公会把身为侄子的他选定为继承人。
如谢三郎这样的人,天生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三堂兄,他们的话可信吗?”谢家的小郎君拉弓的手臂都在发颤,箭还不知是松还是放。
遇事看人这方面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拿不定主意。
“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真的!我们绝无恶意……”朱家侍卫为表明自己无害,将手全都举在耳边,这是个无法做出攻击的动作。
“郎君!”先前爬到树梢顶端的谢家侍卫观察了一阵,低头喊了一声。
“仙人崖顶爬上了个女郎!”
“女郎?”
谢家人与朱家的侍卫都知道仙人崖是什么险要的地方,很难联想上面会出现女郎。
似
是为了证明侍卫所言非虚,紧接着就有一道女声隐约传来:“三郎!谢三郎!——”
风声把声音传播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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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
谢昀抬手止住身边人询问的意图,眉心紧蹙。
罗纨之?!
罗纨之喊了声后就闭上眼睛咽了咽口水,胸腔里那颗心仍因恐惧而狂跳不止,她强迫自己不要低头往下看,可是手脚依然止不住地发抖。
虽然从小爬墙、爬树,但她从未登过如此高的峭壁。
若非、若非她实在寻不到皇帝,也找不到人,又焦虑谢三郎会因此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她——
她就不该听那一句“消失在人世”,平白惹了这么多烦思!
谢三郎会被人谋害吗?
是有人想要害他,在戈阳城的时候也曾经发生过刺杀,只是那一次谢三郎是有所防备啊。
“罗、罗娘子,你千万小心啊!”
小宦官轩鸟站在崖底紧张地左右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又不敢多瞧,生怕这女郎会因此失足掉下来。
这是什么女郎,那么高的陡壁连他都不敢爬,这女郎二话不说就往上爬了。
虽然尝试了很多次,也摔了好几次……但好歹是找到了一条相对平缓而稳固的路。
不过那也只是相对好一些,因为仙人崖的土质疏松,若非借助上面垂下来的几根老藤,再加上这女郎身姿轻盈,绝不可能上的去。
听见女郎那一声呼喊之后,所有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直到有人道:“爱慕三郎的女郎都追到这里来了?”
好像只有这个猜测合情合理,因为谢三郎身边总有一两个为他疯狂的女郎。
举着手的朱家随从恰在这个时候互相对视了几眼,刚刚还惶恐的眼神不复存在。
他们慢慢沉下肘,手指往耳后顺着脖颈摸了下去,手指微勾,一点寒芒就从衣领处露出。
经过极短的喘气时间,那女郎好似又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