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宋太后脸上的忧色犹如实质,秦疏知道他这般确实让做母亲的为难了,总不能让她一直这般忧心,心有顾虑,于寿数有碍,遂伸手覆上宋太后的,轻声道:“母后,儿臣所做一切皆为长远计,还望母后信儿臣。”
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宋太后这才想起他曾经的算计,只是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算计,几分真心,她竞无法分辨,最后只道:“罢了罢了,你既如此坚持,为娘还能说什么。只盼着你莫要感情用事,误了国家大事。”
秦疏脸上露出笑容:“多谢母后,母后放心,儿臣若无把握,又怎会将母后接入宫中。而且,卫崇他其实单纯得很,相处久了,您一定会喜欢上他。”
“喜欢他什么?“宋太后冷笑,“纯真美丽杀人如麻?”秦疏不妨听到这么典的一句话,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宋太后又是拍背,又是喂水,好一阵儿折腾秦疏才平复呼吸。
宋太后收起脸上的担忧:“看把你吓得,怎么,说到陛下心坎儿上了?”
“纯真美丽是有的,杀人如麻就太夸张了,便是手上沾了人命他也是身不由己。”秦疏心疼道,“您也知道,他坐在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先帝打磨的一把刀,如今他母仪天下,便是为了皇后的身份,也会将锋锐磨平。”
宋太后想到御花园中的交锋,嘲讽道:“确实,软刀子割人,那才叫让人有苦说不出。”
秦疏仔细分辨她的神色,佯怒道:“这个卫崇,实在是不懂变通,等回去我定要与他说道说道,怎能拦母后凤驾,母后又不是旁人。”
宋太后翻了个白眼,“去去去,陪你的皇后去吧。”秦疏自觉该说的都说了,拍拍屁股走人。
宋太后看他这么不着调,想喝茶去去火气,这才发现茶壶已经空了,“碧玺,取茶来?”
“诶?”
宋太后见她一副状况外的迷糊样,说:“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
碧玺从小就跟在她身边,闻言并不惊惧:“奴婢只是想不明白,既然有神妃娘娘的签文为证,您为何还要这般提防皇后。”
宋太后想到当初的签文“宿缘前世定,福泽共此生”,轻叹一声:“神妃娘娘的指引我自是不敢忘的,只是我又怎么确定与陛下有宿缘的是他呢?万一弄错了,误的可不只是姻缘。”大
秦疏回到雍和殿,发现卫崇正卧在床上看书,灯下美人,分外养眼。
书卷上投下一片阴影,卫崇挪了个位置,头也未抬道:“回来了。”
秦疏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察觉到他的靠近,卫崇手上未动,却是将视线挪到秦疏脸上,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睛睁大,轻笑道:“陛下觉得这书卷如何?”
秦疏将视线从纠缠的线条上移开,喉结滚动:“甚是有趣,只是这个姿势不甚妥当啊。”
卫崇勾唇:“有吗?哪里不妥?”
秦疏手指一勾,扯开腰封,随手将外裳扔到一旁:“具体哪里不妥,还需要皇后配合,验证一番。”卫崇目光从他光滑紧实的胸膛扫过,眉眼轻佻:“陛下不愧是陛下,果然严谨。”
“你知道的,为夫向来是个实干派。”秦疏手掌钻入卫崇寝衣下摆,一路滑向后腰,掌下的肌肤细腻却又充满力道。秦疏掌心带着室外的寒凉,猝不及防之下,卫崇被冰得一个哆嗦,卫崇伸手去推他,“把你爪子拿出来。”秦疏不仅没将手抽出去,反而一路向上,寝衣下摆随之卷起,他欣赏着爱人的表情,轻哼一声,“敢对夫君不敬,这是对你的惩罚。”
大片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皮肤表面起了一层小疙瘩,很快,凉意便被另一个人的体温驱散,细细密密的亲吻随之落下,卫崇喜欢这样的温暖,喉间发出一声喟叹。秦疏凝视着爱人漂亮的眼睛,此时,那里正在漾着琉璃般的水光,让他沉溺。
他知道,卫崇拥有旺盛的权力欲,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慕强的。他甘愿做他的傀儡,更要做个征伐的帝王,扫平内忧外患。夜深了又深,一场酣畅淋漓的征伐终于止息,只余融融私语。
卫崇声音懒洋洋地问他:“娘娘和陛下说我什么了?”秦疏捏捏他的脸:“哎哟,督主竟然还担心这个?”卫崇头一偏,压住他作乱的手:“不说算了,左右你们才是亲生母子。”
秦疏玩笑一般,“母后说你纯真美丽。”
卫崇不信,眼里满满的都是怀疑。
秦疏控制不住地笑:“纯真美丽杀人如麻。”卫崇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你说的吧。”秦疏轻吻他的额头:“我只会夸你。”
卫崇了然,看来太后娘娘是觉得他杀戮太重了。秦疏借机道:“你呀,就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别人做了什么坏事也一并都扣在你头上。”
“有时候震慑比名声有用多了。“卫崇回想曾经,“苏大监名声好吧,最后还不是被我架空了?陛下知道为什么他会走到这一步吗?”
秦疏配合道:“为什么?”
卫崇看着他,目露怀疑:“陛下莫要与我装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