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
叶青心态倒是还算稳得住,主要是她确实行得正坐得端,对此事问心无愧,所以去了派出所,完全是一派淡定自若,哪怕被警察接连问了不少尖锐的问题,她也都能从容地应对。
但让叶青没想到的是,她这边倒是轻松自在呢,但是另一边,蓟城和申城那边几个单位部门的高层在得到消息后,却是当场炸开了锅,电话跟不要钱似地朝着蛟潭县公安局涌了过来。
赖国昌昨天全程陪同蓟城日报那位副主编来靠山屯采访,将杭廷芳的整个采访过程都看在眼里,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叶青的能量。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大报社的记者对其态度如此客气,都说明这个叶青绝对非同一般。
所以赖国昌回去后细细一琢磨,就决定调整自己对这个新来的小知青的应对策略,准备将叶青的事儿视为重中之重,以后只要事关这位小同志,他都要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结果才把他的心态调整好呢,隔天叶青就出事了。
赖国昌一听说叶青牵涉到了一场人命案里面,顿时就急了,毕竟这位叶知青才接受完那位杭记者的采访,说不定就要在这几天登报了,现在闹出这样的事儿,蓟城日报那边再把巾帼英雄的报道刊登出来,说不定就有可能要被有心人士利用。
所以叶青刚被镇派出所一带走,赖国昌就迫不及待地回公社去打电话。
他得联系蓟城日报那边,看看这个事儿要怎么处理,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新闻报道往后延迟一段时间,等这个案子调查清楚,把叶青的杀人嫌疑给洗清了再说。
赖国昌这个电话一打,杭廷芳就懵了,蓟城日报也傻眼了,再然后,那几个委托蓟城日报采访的单位,甚至连来蓟城开会的杨老都知道消息了!
再然后,就是蛟潭县公安局的电话开始遭到连番轰炸,一个又一个的国字打头单位的问候给砸了过来,把那个根本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接线员都给吓懵了。!
“小叶知青不可能是凶手,她的银针一扎一个准,如果真想要杀谁,几根针扎到死穴,就能让人当场毙命,她根本不用搞这么复杂的杀人手段。”
说着,他急忙凑到了那个被绑在树上的男人跟前,将手探向对方的鼻息和脖颈。
一两分钟后,伍永兵脸色铁青地收回了手,
冲着周围的人摇了摇头:
“人已经没气了,但我摸着还有点余温,估计死了没多久,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人弄死还不算,还要把人折磨成这样,这也太歹毒了!”
屯子里的人马上就问道:“不是,死的这人是谁啊,有认识的吗?”
“不知道,好像不是咱们屯子里的。”
这人脸上被划得都是刀痕,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伍大队长看了几眼没认出来,干脆也不纠结了,赶紧叫上他大儿子伍聪去镇上报警。
伍聪已经回屯子里取来了二八大杠,骑着车就往镇上夺路狂奔。
这个事儿太吓人了,看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警惕地看向各自周围,生怕这个杀人凶手就隐藏在自己的身旁。
经过刚刚叶青的解释,还有伍大队长的提醒后,众人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蹊跷,确实如叶青所说,除非不想活了,否则谁犯了杀人案,会在案发现场这么大喇喇地留下自己的名字?这不是擎等着让公安来抓吗?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
所以凶手这么干,分明就是想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叶青。
可叶青来靠山屯才几天啊,她一个城里小姑娘,在蛟潭县人生地不熟的,按理来说根本没和谁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啊。
谁这么恨她,把杀人的罪都栽赃在她身上,这是不把叶知青给弄死不罢休的架势啊。
叶青的目光,在屯子里那些老知青,还有伍月英的身上扫来扫去。
她比这些围观的村民想得更多,反应也更快,她觉得,这个杀人凶手,肯定就在老知青和伍月英之间没得跑。
毕竟,她来屯子里时间不长,跟其他人都不熟,也没有利益冲突,村民们不至于搞出这种陷害的把戏。
至于别的生产大队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叶青下乡拢共才几天啊,还不至于出名到让周边那些生产大队的社员都记住她的名字。
但靠山屯里的知青就不一样了。
叶青这段时间在屯子里做的事儿可不算少,没准就有哪一件触到了知青里面谁的雷点,影响了谁的利益,或者是让谁看不顺眼了。
这些人里面,她最先怀疑的,就是那个简铭。
因为叶青一直在盯着人群里那些老知青的反应,在发现被绑在树上的那个男人死了后,她很明显感觉到简铭的表情不太对,他眼神里闪过震惊慌乱,甚至有些躲闪不敢看那个男人的模样。
这反应很奇怪,如果是陌生人,看到这个可怖的死亡现场,可能会害怕,但是慌张和心虚就大可不必了吧?至少叶青没从这些围观村民里的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微表情,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