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之前烟大动静小,比起炸弹更像是炮竹炸开的爆炸。
这一次的爆炸是真真正正的炸药·而且量大管饱。
刺目的光夺走了人们的视线,剧烈的爆炸震碎了那一次的玻璃窗,带来的冲击更是将房间里所有的人和东西都吹的东倒西歪。
没有穿全套防护服还距离最近的萩原研二当即被冲击撞了个正着,但他并没有躲避,而是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冲上去将为了将装着炸弹的包甩出去而距离窗户最近的高月悠抱住。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当了警察,他就有义务保护民众的安全。
——哪怕这个人形迹可疑。
硝烟散去。
虽然一切都因爆炸而变的一团糟糕,但好消息是,因为起爆点是窗外,所以虽然震碎了附近几层的窗户,让一些护栏和窗子的结构变了形。却并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而受伤最重的,一个是高月悠,一个是最后将她扑倒的警察,萩原研二。
前者被撞了个脑震荡。
后者则是肋骨断了2根。
这种情况下,正常的询问自然是没办法继续了。
只能等到医院接受治疗后再说了。
虽然从骨头断了的角度来说伤得更重的无疑是萩原研二。
但只说从麻烦的角度来说。
更糟糕一点的还是撞的脑震荡的高月悠。
高月悠跟其他受害者一起被送到医院,只是相比其他清创之后就收工去做笔录的当事人,她除了处理外伤,还在做了一系列检查被送入病房观察。
脑震荡虽然不是什么危机生命的大问题,但不管是晕眩还是呕吐,都足够人难受好一阵子的了。
——而此时距离高月悠来到东京。
还不过二十四个小时。
高月悠晕晕乎乎的躺在病床上,开始觉得东京这个国际大都市是不是对她这个乡下人有意见,不然怎么她才来不到一天,人就被搞进了医院。
而且……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旁边。
看到那个黑皮金发的警察就坐在床边看书,然后在她想多打量两眼的时候敏锐的转头看了过来。
“有哪里不舒服?还是需要帮忙?”
“不、不用。”
高月悠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却被人按住头制止。
“别摇头,会更晕。”
此时的他完全看不出之前询问她时那咄咄逼人的样子。
但高月悠却不会真的觉得他已经忘记了那回事——不然也不会是他出现在自己床边。
“那如果你觉得还好的话,我们来聊聊天?”
果然,高月悠话音才落,就听到他轻快的声音。
尽管听着像是想闲聊一下,但……
“我先来吧,多亏了高月悠小姐的反应,这次爆炸无人死亡,我的朋友……就是之前拆炸弹的警察是我的朋友,多亏了你的反应,才逃过一劫活下来。”
说到这里,他正色的弯腰,在坐姿的情况下对高月悠鞠了一躬。
“真的,非常感谢。”
“不不,我只是为了自己。”
这也是大实话。
那么近的距离,如果炸弹真的爆炸,不止那个警察,她的小命也得完蛋。
“那么就下一个问题,请问你是如何察觉到的呢。”
降谷零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立刻追问。
短暂的沉默后,高月悠开了口。
“我说……这一切只是巧合,警察先生你会信么?”
高月悠试探的发出声音。
对面的有着明显的异国外貌,漂亮的完全不像是日本警察的青年闻言并没有生气,只是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只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显然是再说‘你编,我看你还能编多少。’
高月悠当即开始狡辩:
“真的只是巧合。”
“是这样,我是个占卜师,今天占卜说要远离窗户,所以我在头昏脑涨爬起来发现自己挨着窗户的时候就赶紧移开了。”
“但是因为觉得窗户有危险,所以我就一直有在注意窗外……然后我看到对面的楼上,有个人拿着望远镜看这边。”
“我就想到那些特工片间谍片里,不是经常会有那种,犯人放下炸弹或者下了毒,然后就在一个安全地方观察,直到事情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生这种事么。”
高月悠试图结合弹幕给出一个听起来合理的狡辩。
“我觉得他特地围观了,肯定不会只是想看现场冒个烟,就想到了那个炸弹——毕竟电影里不是经常有那种吗,大家以为已经HE了,大家准备开香槟,结果一个没死的反派突然掏枪把主角重要的人崩了,或者直接掏出个引爆炸弹的按钮那种。”
【笑死,没毛病啊。】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只有我好奇这新出场的角色的身份么,难道是个占卜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