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惊诧。
流云剑如风掠过。
就像靖平外他削断自己袖口那样,平静地解决了尹萝那一截‘被绊住’的衣袖。
……
和裴怀慎遇上以后,先是她发热晕倒,现在是裴怀慎重伤昏迷。
真够“风水轮流转”的。
不去玉卢,转道去另一座城镇。
已是桂花开放的时节,甫一进城就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道路两旁栽种的正是桂花树。
尹萝探出车窗嗅闻,花香馥郁,许是太过浓郁了,她的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意识陷于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是谢惊尘顿然回首的画面。
-
尹萝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低烧到高烧不醒,靠着灵丹妙药压住了,结果又折腾,属实是太为难这具身体了。
灵丹妙药再强效,归根到底还是得身体底子养好。
尹萝睁开眼,看见一位女子在给自己换帕子,吓得以为回到了尹家。
“姑娘醒了!”
女子惊喜道。
……连台词都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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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萧玄舟从房门口走进来,尹萝的震惊次方了——简直梦回上一世!
“姑娘?”
萧玄舟唤道。
他手中还端着一碗药,女子上前去接,他摆了下手。
女子欠身退出房间。
尹萝已经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很自觉地去拿药碗。
萧玄舟避开她,将药碗搁在一旁:“还有些烫。”
“……噢。”
尹萝收回手。
萧玄舟在床畔的凳子坐下,这应该是之前那位女子的位置。他将她额上摇摇欲坠的帕子拾走,没有分毫碰到她的肌肤;而后又打湿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在水中浸润拧干后递给了她。
是用来擦手的。
他稍微地掖了掖她的被子,也不曾有分毫力道经由被子传递。随即放下了床前的一道帐子,走到窗前,打开了一条缝隙,冲散屋内沉闷,却不致微风侵袭。
窗前正正有一棵桂花树,丝丝缕缕送入花香。
萧玄舟重新落座,神情淡淡,垂着眼,指背贴着药碗,试了下温度。
尹萝:“……”
他难道真的是圣父?
对待每个陌生人都能这么照顾?
萧玄舟的所为不能说没有影响。他做得太自然,又太周到地照顾过她,会将人浸润得习以为常。
譬如现在,她这句话该更早说出来:“有劳萧公子了。”
萧玄舟看向她,温文尔雅地一笑。
尹萝揣测不透他,要确定当下情况,索性打直球:“李公子的伤怎么样了?谢公子是在照料他吗?”
“李公子没事。”
萧玄舟答了一句,道,“姑娘太过担忧李公子了。”
“嗯?”
尹萝在斟酌他的话意。
萧玄舟轻声道:“就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吗?”
如同她在尹家花园奋力奔跑的那一幕。
好似有燃烧不尽的事物自她孱弱的躯体迸发,不顾一切地奔赴某个未知的人物。
‘情投意合’。
‘郎君’。
尹萝沉默了好几秒,她不确定萧玄舟是在试探她和裴怀慎的关系还是怀疑了别的什么,谨慎地缄默,从另一角度便仿佛是默认了:“一切都尽仰赖萧公子的仁义,实在是多有麻烦了。”
她如是客气又诚恳地再次感谢他。
萧玄舟并未马上应答,他再次端起那碗药,月扇般的眼睫柔软地遮蔽目光:“可以喝了。”
尹萝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萧玄舟无声地看着,见她按捺不住露出苦涩的端倪,将备好的蜜饯送了过去,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令他自己都不禁恍惚的熟悉。
敲门声同时响起。
尹萝一边道谢、塞了颗蜜饯,一边向门口看去。
“谢公子。”
谢惊尘动作一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是一袋栗子和一包糕点。
“他还未醒。”
迎上尹萝的双眼,谢惊尘直起身,但并无危险。?[(”
尹萝拿出社交辞令:“谢公子辛苦。”
谢惊尘环视屋内,语气听不出情绪:“萧公子的下属若不堪用,我可另寻一名看顾的人。”
“是我命她去办些事。”
萧玄舟将蜜饯包好,放在糕点旁,“谢公子勿怪。”
尹萝探出脑袋:“其实我并不需要人看顾的。”
萧玄舟和谢惊尘一同看过来。
“……”
这不可言喻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