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历洛崎和司潼的宿舍门开着,桑齐首先排除了他们的嫌疑。然而他依旧语气冰冷道:“这座哨塔……有人潜入船中,动了我们的货。”
“我们哨塔所有人都在塔里,不要乱说话。”封寒说,“说不定是龙卷风造成的。”
“不,有些人不一定在塔内。”桑齐立刻联想到白煜月说去找企鹅,可是他没有看见白煜月的回来的身影。他疑虑更重,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眼睛直视封寒:“除非我亲眼看到他们。”
“你怀疑谁?”封寒不可能让一个外来者随便搜塔。
桑齐当着封寒的面,敲了敲白煜月宿舍的门。
封寒抱臂而立,等待着白煜月出来。但是过了几分钟,桑齐已经用不同力度敲了三次,白煜月的宿舍依旧没有响应。封寒暗道不妙。
桑齐漆黑的眼眸看向封寒,像一潭死水。他轻声对封寒说:“开门。”
封寒说:“你现在还是以破冰者的身份进入哨塔。白塔和破冰者是联盟,注意你的言辞。”
桑齐放缓语
气,
“”
?,
却没有丝毫影响。他想了想,一手拎起桑齐后颈的布料,像拎鸡仔般把他拖走了。桑齐一副想挣扎的样子,却被无形的力量桎梏住,所有暴躁的精神域顷刻间如水泥般凝固了,只能又惊又怒让封寒放手。忽然他瞳孔涣散,好像意志也要被人夺走了,仅留着岌岌可危的一点理智。
封寒猜到白煜月不在塔内,正为叛逆学弟忧心忡忡。他拖着桑齐,自言自语道:“唉,很久没有哨兵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了……”
司潼好奇地探头出来看热闹。
突然狂风掀过,龙卷风接近亚历山大岛了!飞上天的巨大冰块如同炮弹般打在哨塔的外壁,放出玻璃破裂的脆响。加固的钢条瑟瑟发抖,发出刺耳的噪音。
“哐——”
一块三角形的巨石直接砸穿白煜月的房间的玻璃。白煜月房间没有进行加固。
封寒赶紧松开手往白煜月房间赶,司潼见状也连忙跟过去。桑齐摔在地毯上,宛若溺水的人般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但他要亲眼确认白煜月的情况,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白煜月房间大门已经敞开,小红睡眼惺忪地从窝里走出,企鹅窝是豪华亲制版,是安全的。它没有戴红围脖,封寒便不清楚它到底是不是叫“小红”那只,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和它说话。小红看见乱糟糟的房间,吓得扇动翅膀,左右摇摆地快步走出房间。
此时历洛崎也从宿舍里出来了。北星乔正从楼梯口走上来,大家都渐渐汇聚在白煜月房门前。
“看吧,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只有一只过度肥胖的诡异企鹅。”破冰者是吃企鹅肉的,小红这种聪明企鹅,在桑齐看来就像会说话的牛肉一样诡异。他神色凝重:“那位叫做小黑的向导不见了。”
“帝企鹅是我们白塔的驯养动物,不是诡异企鹅。”封寒神色不变,“我说小黑还在塔内,他就还在塔内。你再找找就是了。”
桑齐还想说什么,却被封寒用眼神慑住。
……
年知瑜刚在宿舍洗完澡出来,他喜欢遵循严格的时间表,每一天洗澡的时间与步骤都相差无几。他的发梢滴着水,但他并不想擦。他谨慎地判断,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来找他,外面似乎发生了点大动静,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
所以他可以在宿舍内做一项遵从欲/望的行为。不会被人看见,更不会破坏他人对“年知瑜”的印象。
年知瑜放下毛巾,闭上眼,做好心理准备。身边悄然出现一只薮猫。
薮猫挺着大长腿站立,和主人一样微微低头。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甩干湿漉漉的毛发!
薮猫消失在空气中。年知瑜的头发也在快速的动作中被甩干了。他默默拿起毛巾,装模作样地擦了几下头发。
有的时候,哨向个体行为也会被精神拟态所影响……
一直实施高压生活的年知瑜,偶尔遵从自己的本心做点活动,
就会产生让自己都害怕的愉快。年知瑜认为这不是好事,他待会要进入冥想冷静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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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瑜的瞳孔明显缩小,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年知瑜开窗!”白煜月却赶紧拍窗提醒年知瑜重返现实,“哨塔全锁住了,我只能爬窗进来!”
但年知瑜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全身进入保护机制。空气中再度冒出一只薮猫,猫爪一拍,便把窗锁砸开了。
“谢谢你!这个事情很复杂,你就当我在临时扮演圣诞老人吧!”白煜月翻窗进来,像抖毛抖出一大堆冰屑。他顺路想摸摸薮猫。薮猫一脸高冷地避开他的手,走着曼妙的猫步跳回高处。
白煜月也不恼,继续向年知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