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在构思一个绝对符合你心意的好主意。”
长夏眼眸半阖,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桑齐连忙道:“看嘛那么看我!我可是对基地出了名的忠心耿耿。回去之后我肯定会升阶,你别想拿捏我。”
长夏若无其事地捏了捏扶手:“你话好多。”
桑齐:“也没有你说得多吧!”
“总之我有一个一箭双雕的想法。我们可以抓了北星乔,但是先不要他性命,然后……”桑齐吞咽了一把口水,紧张地继续说道,“然后把封寒也抓过来。”
长夏微微歪头,说不出的困惑:“封寒?”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很想听细节对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和你说一下……”!
可是某一天,那些灵长类都消失了。雪国失去了缓解头痛的药剂,它疼得满地打滚,疼得四处虐杀其他动物,疼得去强迫其他鲸鱼,生下一堆不知哪来的混血崽。
阴差阳错下,它发现它活动的范围变大了。
以前它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和一小片水域,现在所有的房间和水域都属于它!
原来这个世界那么大!宽敞又明亮!温暖又潮湿!
雪国为这宏大的世界击中,几乎要感动落泪。它小心翼翼地探索一切,头疼了就去水域发疯,又生出一堆崽来。
然而来到10层以下,它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宝物——知识。
10层以下原本是为了黑哨兵半成体的早教,现在却变成雪国的早教。它庞大的脸挤进小小的门框内,面部的脂肪层都被挤得变形。它浑黄的双眼盯着面前闪闪发光的屏幕,好像孩童盯着小卖部的巧克力货架。《爸爸的爸爸叫爷爷》之类的儿歌旋律响起,雪国以为自己听到天籁。
终于,它来到3层,这里躺着许许多多的胶囊培育室。
雪国一开始馋了,吞了好几个。后来发现它们是灵长类婴儿,心中顿时浮现出后悔的情绪。
它此前的欲/望总是模糊的,现在却渐渐清晰起来——它希望它能孵出这些婴儿,就像母鸡孵出小鸡一样。等它孵出婴儿后,它就是它们的父母,它会带它们认字唱歌,在这大大的世界里繁衍自己的种族。
因为雪国已经学会了灵长类的知识,所以它们才是一家的。至于那些雷明顿鲸,它们没有丝毫的智慧,怎么会是雪国的同类?
雪国每月都会挑一点时间去孵孩子。它希望它能在因头痛溺毙前看到孩子的身影。
直到……另一群可恶的灵长类闯进来破坏它的生活。它学过这种行为的单词,叫做“战争”、“殖民”和“不正义入侵”,它需要反击。
不知道为什么,它忽然觉得有点困,脑海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和它说话。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你是谁,为什么你能理解我的说话?
“雪国,我们跑吧。跑去更外面,去看更广大的世界。”
——外面?
“是啊,外面没有冰天雪地,外面是春暖花开。就是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到,吹到身上都没有变冷。漫山遍野的植物争相盛放,比标本室里的不知多多少倍……跑吧,雪国,去外面看看吧。”
被这股声音蛊惑,雪国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
倘若这个人主动攻击它,它绝对会反抗。可这个人用这么有诱惑力的场面诱惑它,它便不愿意清醒了。
或许它早就清醒了,所以一直在奔跑。
“继续跑。”
封寒难得冷得发抖,源源不断的冷意从相连的精神域中迸发。他按下一个按钮,面前的卷门依次打开。
这是文森山实验室直通山体外的通道,与外面的水域完全隔绝。极乐曼陀天就是走这条路进来的。
雪国低头度量了自己的头围和通道半径,确认可以前行后,才甩着尾巴钻出去了。它内心有小小的兴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呢?如果没有这人说得那么好,它转头就吃掉他。
“跑吧。”
封寒走在最前面为雪国开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攻击雪国,主动攻击只会适得其反。
穿过几百米的通道,雪国已经走不动了,只好利用半条前肢往前爬。好在封寒终于宣布了此次旅程的终点:
“前面就是了,去打开它吧。”
雪国看向前方紧闭的螺旋门,铆足劲往前撞。可这门显然也很坚硬,只有轻微的变形。雪国见状更加兴奋,因为它学过了“越难得到的越优秀”这个道理。
三次、四次……十七次后,雪国终于将整道大门撞破。
封寒站在旁边,神色无动于衷。
雪国激动地往外一跃,谁曾想落入彻头彻尾的雪山之中。这里没有柔软的雪,只有坚固不化的冰。寒意渗入了自己的脊髓中。举目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灰
白色。
原来这里就是外面?雪国心情复杂极了,既有看不见五彩缤纷的失望,也有看见无边无际的欣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