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瞧不起的神色。
“你得去五楼陪护塞缪尔先生了,司野先生的安排。”
“啊?”
……
早晨刚刚松了口气的桑念,现在不得不再次迈上五楼。
进去之前,她先礼貌地敲了敲门,第一遍无人回应。
当她抬手欲敲第二次时,蜷起的手骤然落空,门被从里面打开。
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眸光沉沉晦暗不明。
塞缪尔什么也没说,开门放她进去后便径直朝里边卧室走去。
少女在客厅站了会便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怎么不进来?”
桑念屏了屏气抬脚往里走,又回到这间卧室,昨晚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塞缪尔先生,昨天晚上……”
“不记得。”
“欸?”
可是我还没问……!!
余光注意到一秒消失不见的少女身影,坐在床上的男人颇感苦恼地蹙了蹙眉,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昨晚究竟是干了些什么……
一路冲到电梯口的桑念恰好与从电梯里出来的玛丽撞了个正着。
“玛丽疗愈师,我昨晚给你……”
对方故作无辜地将她打断,“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没有听见,早上这不是来了么,看样子你昨晚已经处理得挺好,谢了。”
扔下一句毫无诚意的道谢后,玛丽仰着脸大步从电梯里出来,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桑念:“……”
从疗愈院大楼出来后,桑念回宿舍梳洗一番,主要是好好地洗了个澡,可能是她最近嗅觉越来越灵敏的缘故,她觉得自己从五楼出来,浑身都是塞缪尔先生的信息素味道,一股雪松味的木头清香。
如果不加以清除的话,她恐怕一整天都会时不时想起昨晚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虽然现在脑子里依然也全部都是了!
整理完毕,桑念紧急赶到疗愈院食堂吃早餐,在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几乎用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过去,在对方面前快速坐下。
“桑念?你这是怎么了!”
安格对于她一脸急躁的样子惊到。
“安格姐姐,我想知道疗愈院终端系统里对于每位病人的病症记载都是全部准确的吗?”
少女看着她无比认真问。
安格首先愣怔了下,旋即懵懵地点点头,“当然是准确的,你问这个干嘛?”
“真的确定吗?”
少女感到怀疑。
“无比确定,对于这个世界上的alpha来说,病症症状如同身份信息一样需要录入系统终身伴随的,不可能出差错,那和身份造假差不多了,在联邦法律里是重罪。”
安格强调加解释一遍。
“可是我昨天晚上遇到塞缪尔先生的病症……和疗愈院终端系统录入的完全不一样。”
桑念懊恼地喝了口杯子里的果汁。
“如果我记得没错,塞缪尔先生的病症应该是神志不清,难道你还遇到了其他的症状?”
安格疑惑问。
“他整个人变得像小孩了算不算,就是心智方面。”
“哦……我忽然想起来了,塞缪尔先生的病症的确比其他人特殊一点,在面对不
同的人,他所展现的状态也不尽相同,但大部分都是由神志不清衍生而来的,主要是这里产生的变化。”
安格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的位置。
“那以前在其他疗愈师面前,塞缪尔先生是什么样子的病症?”
桑念好奇追问。
“头疼啊,不记得自己是谁,偶尔会发怒,摔东西,抗拒排斥所有人的接近,基本都是这样。”
排斥吗?
明明昨晚一点也不排斥,还死死缠着她。
桑念深吸口气,发泄般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食物。
安格冷不丁反应过来什么,“所以昨晚塞缪尔先生发病,是你去处理的,玛丽完全没有去吗?”
桑念无奈地摇摇脑袋。
“这个玛丽……也就看在司野先生出门,无所畏惧随心所欲了。”
而另一边疗愈院五楼。
在电梯遇到桑念后,玛丽不情不愿来到塞缪尔所在的房间,例行公事般地为其检测精神海。
原本她连早上都不想过来,奈何那个缺陷beta连精神力都没有,她又必须得向上级也就是司野先生汇报塞缪尔的精神海状况。
真不知道黑格里森疗愈院招那种废物进来做什么,连检测精神海的精神力都没有,空有一张好看的脸蛋吗?
偏偏司野先生还明里暗里地有些偏心她。
每每想到这里,玛丽都忍不住愤恨地咬紧后槽牙。
塞缪尔的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脑袋依旧昏昏沉沉,此刻的他正静静倚靠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一条腿慵懒地翘起,单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