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落入的异物让威士忌终于松开了安室透的手指,安室透抽出手端起水杯往威士忌的嘴中灌下。
“咳咳咳……”水呛到了威士忌,也撒了大半,但威士忌好歹将药咽下去了。
安室透终于松了口气,放开了威士忌的手。
大拇指根部传来阵痛,安室透低头一看,被威士忌咬出的牙印已慢慢渗出血来。
但此时却不容安室透关心自己的手指,喂下药后,威士忌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角有止不住的泪水溢出划至耳后,眼睫也
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
身后的长发因为刚才剧烈的反抗变得凌乱,撒了大半的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床单也湿了一大块。
安室透见威士忌咳嗽半天没有缓和,连忙扶起威士忌,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威士忌的咳嗽仍不见半分好转,反倒更加撕心裂肺起来,安室透听着他的咳嗽声心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威士忌便俯到床边一阵干呕。
不好!安室透连忙去扶。
万幸威士忌只是吐出些许苦水,好不容易喂下的药没有被吐出来。
安室透放心了,轻轻抚着威士忌的背部。
好一会,威士忌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后,只是背部随着急促呼吸在起伏着。
安室透这才抽了几张纸巾,扶起威士忌。
威士忌终于不再反抗了。
安室透用纸巾轻轻擦去威士忌脸上的泪痕和水渍,又将他轻轻放下。
终于。安室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跪立在床上,挺直身体。看着身下的威士忌,忽然意识到床上、自己、威士忌都一片狼藉。
想起威士忌身上那已湿透的衣物,安室透叹了口气,从威士忌身上移开,爬下床。
然后连被子带人将人从床上捞起,抱着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为自己那无辜遭殃的大拇指包扎好,安室透回到卧室将床上床单带枕头都换了个遍。
床垫因为水洒了也有部分湿了,安室透只能在下面垫了层小毯子。
从衣柜拿出一套换洗睡衣,又到浴室端了盆温水,安室透将水盆放在沙发边,起身俯视着沙发上的人。
被被子紧紧裹着的人现在完全看不出刚才喂药时的叛逆,拧着眉毛虚弱的样子好不可怜。
安室透又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将人从被子中捞出,将人身上的衣服脱下。
苍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有些晃眼,穿着衣服看着纤细的人脱衣后就看到了被隐藏的力量。
身材挺好。安室透评价道。
乌黑的发散落在威士忌的背后,因为汗水黏在背上,衬得威士忌的肤色更白了。
安室透环住威士忌,一手一把撩起威士忌的头发放到了他身前。
安室透坐在威士忌身侧,一手环着威士忌,低头俯身将毛巾沾湿拧干,然后开始擦拭威士忌的身体。
湿热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安室透的脖颈,他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
趴在安室透身上的威士忌此时倒是恢复了往常的乖巧,一动不动地任由安室透摆弄。
有点烫的半湿毛巾包裹着手迅速擦过威士忌的背部,安室透发现威士忌的右肩胛骨上有一颗红痣。
目光随着擦拭的部位而移动。
右手腕内侧也有一颗,比肩胛骨上的小一点。安室透搓了搓威士忌的手心。
因为皮肤过于苍白,安室透甚至可以看到威士忌皮肤下清晰的青色血管。
太阳晒得太少了吧。安室透猜测。
忙碌着终于将威士忌身上擦遍后又给套上睡衣,看着威士忌脸上又浮出的汗水,安室透又去浴室拿了块脸巾洗净拧干。
怀着些许报复心理,安室透狠狠地揉搓了好一下威士忌的脸,揭开时只见威士忌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块,这才笑出声。
又狠狠地揉搓了好一会威士忌的头发,安室透才抱起终于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威士忌回了房间。
平躺放好、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做完一切的安室透呼出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他俯身用手再次试探了一下威士忌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不太妙啊……没想到还发烧了,如果还继续加重的话,为了威士忌的身体,可能还是要上报组织了。
安室透抬起手臂看时间,发现已然是凌晨2点有余。
明天早上再观察下情况吧。安室透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床,叹了口气,他扭头又看了眼威士忌。
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安室透心想。
连以前hiro生病自己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把药吃了才能退烧。”安室透近乎用上了哄骗的语气,捏着药用力往威士忌唇边塞。
怀中的人却没有半点退让,嘴唇紧闭,倒是反抗的动作更大了些,甚至将手伸出被子去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