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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确实一开始想过像在意大利最后那几天一样一人盖一床被子。
但是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房间的床是1.2m宽的单人床。
会出问题的。安室透的良知告诉他: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东云来说都不太行。
毕竟那几天2米的床都挡不住东云往自己这边钻。
但安室透知道现在直接跟东云说肯定会被反对:“晚上再说吧。”
东云显然对安室透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皱起眉,却又被迎面走来的安室透打断。
“好啦好啦,我们把屋子打扫、收拾一下就把今天买的东西拆开吧。”安室透推着东云往外走。
“要在日落之前搞定哦,要不然我们今晚都没地方睡啦。”
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东云顺手接过了安室透递来的吸尘器,开始认真地打扫房间内的卫生。
安室透则拿着拖布跟在东云身后。
日头渐落,直到东云和安室透站在阳台上,抓着洗好的床单两角时,东云才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你今晚睡哪?”夕阳仿佛将世界都染上了橙红,东云背光而立,问道。
啊,还是想起来了吗?安室透眨眼。
安室透没忍住笑了:能够在东云眼皮底下混过2小时真是不容易。
知道不可能再混过去了,安室透只好答应:“我去睡床。”
东云满意了。
将屋内打扫干净后,两人盘腿坐到铺着地毯的客厅地板上,东云和安室透脚上穿着同款不同色的拖鞋,开始将今天的“战利品”拉过来一个个拆箱。
买的紫藤花苗已经拆开固定支架后放在了阳台上。
安室透将东西的标签一个个拆开,东云则将垃圾一个个分类装好,然后把东西一一摆到合适的位置。
并在此期间一点点熟悉这个房子。
直到全部拆完后,安室透看着东西明显变多的房间,这才意识到——
同居?
安室透摇头:其实这样的生活从三个月前自己来到东云身边时已经开始。
不过是因为之前都在组织监视下没这么放松而已。
而现在因为在自己放心的安全屋内,才有了家的味道。
安室透嘴角挂着笑容,目光收回,重新落到了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东云身上。
东云的身边还靠着他的背包。
安室透记得这个包,东云从回国时才开始背着的包,除了今天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外,安室透没有看他打开过。
“包里的东西也先拿出来吧。”安室透
说,“衣服可以先挂我衣柜里,其他的……”
安室透看了眼东云:“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放茶几下,等明天柜子过来后再放进去。”
东云闻言侧头看向了自己的包,他点头,拉开拉链将里面的衣服递给安室透。
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棍状的东西,东云将它摆在身前。
“这是……”安室透看着这个东西,上方已经有些损坏变形了,但他却觉得十分眼熟。
“安室你送我的那把胁差。(注1)”东云回答道。那把刀身已经被他顺手扔了出去,只剩这个木质刀鞘,但没过多久也被自己捏坏了。
他有些可惜地看了眼面前的这把刀鞘:降谷零第一个送我的东西。
从那时一直带到了现在?安室透忽然觉得心口处有些发烫,他看着那把刀鞘,瞳孔在轻轻颤抖着。
他从未想过东云会将他送的东西看得如此重要……
等等。安室透忽然想了起来,他猛地回眸看向东云的背包:既然这个都还在的话,那么——
东云继续从包内往外掏着,安室透近乎屏住了呼吸,直到东云将那三样东西摆在了面前。
分别是安室透之前给他的手表、外套、和领带(注2)。
猜想成真。安室透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飞快上升,好像身体都要被煮熟了一般,变得滚烫。
他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东云,但黑发的青年却不觉得有任何问题,灰眸中眼神纯静,把包里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后就一直看着安室透。!
她走了过去,伸手将东云指到那一个捧起,回首确认:“是这个吗?”
东云点点头。
面目慈祥的店长笑得更开心了,她捧着花盆往收银台那边走去:“那请跟我来。”
店长一边将脆弱的花枝固定好,一边慢条斯理地嘱咐着紫藤花苗的养护事项。
东云和安室透并排站在一起认真听着。
直到店长做完后,她忽然笑眯眯地看着东云:“嘴角的疤痕,很帅气哦。”
东云瞪大眼,飞快瞄了眼安室透,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安室透的身边靠近了些。
安室透倒是笑得开心,他揽上东云的肩,替东云收下了这道善意的夸赞:“谢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东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