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确实有人说威士忌死了,但是实际找到的时候,还活着,所以干脆就抓回了审讯室。”
……
手边的咖啡已经有些冷了,安室透便失了再去碰的欲.望。
原来是在这里啊。
安室透心头有些怅然:所以,是在这里被发现了异于常人的治愈能力么?
“下了死手”、“有人说威士忌已经死了”
伊森本堂的描述让安室透的脑中完全不敢想象当时东云的样子。
一个给组织造成这么多损伤的叛徒,活着被抓进了审讯室,可想而知……
知道审讯室内手段的安室透忽然闭上了眼睛。
他怕面对伊森本堂,自己眼中的神色暴露出来。
但本是重伤濒死的人活了下来,被带进审讯室后没多久便身体恢复了,又大闹了一场。
组织成员对威士忌的恐惧大多源于这两次暴
起。
只想着脱离组织的东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恢复意味着什么,但组织boss已经注意到了,这才保下东云,然后进行实验……?
一步步踏入的人间炼狱。
安室透稳下心神,状似不经意问道:“后来去哪了?”
伊森本堂嘴角一抽:他不确定这个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意大利。”他回道。
没去研究院。安室透目光近乎凝成一线。
“你确定?”他向伊森本堂再次确认。
“是诺迪思从审讯室把威士忌接出来的。”伊森本堂回道。
那东云说他是从研究院出来的,难道是记忆错乱……
安室透的眼神一滞,脑中福至心灵,思路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不,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得通。
那张在伊藤U盘中发现东云眼蒙纱布的照片似乎在此刻有了答案。
知道了,朗姆被责骂的原因;
也是为什么朗姆清查情报组的原因。
组织boss对东云异常的自愈能力感兴趣,想要进行实验,但是当时因为东云的暴起而显得困难重重。
所以才进行了清洗记忆和洗脑,并为了防止实验体逃跑,组织干脆在朗姆负责的审讯室就地搭建了实验室。
这个期间这里本应该是组织的机密。
但却有人在里面拍下了东云的照片,并且,这张照片出现在了伊藤的U盘内。
甚至伊藤知道银色子弹也可能是因为这次的情报泄露。
毫无疑问,是严重的情报泄露。
实验室人员由组织boss牢牢掌握,排除之后就只有当时这个审讯室内留下的朗姆的情报组人员。
为什么根本没有往自己、以及更近的新人身上查过,因为那时的自己还刚在与组织接洽中。
难怪朗姆在这件事如此示弱,因为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管理不严导致了组织最核心的机密泄露,哪怕只有皮毛。
甚至不知道还有哪些人也获得了这个情报。
对东云曾经过往的愤怒转为了对组织的恨意。
哈……朗姆。安室透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
。
安室透回到安全屋时,东云正蹲在阳台上给那颗紫藤树苗浇水。
养了了大半年的紫藤树苗已经和蹲着的东云差不多高了,也多了几条枝丫。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门、回家时的招呼已经成了习惯。
当然,在两人成为恋人之后,又多了一个仪式。
安室透走到东云的身边,趁着东云抬头看他时,俯下身交换了一个一触即分、而又轻柔的吻。
之前都是吻额头的。
而且这是在阳台。
东云抿起唇看着十分从容的安室透,慌乱下又说了一遍“欢迎回来”。
安室透蹲了下来,也再回了一遍“我回来了”。
然后便一起看着面前的紫藤树苗。
过没多久,不知哪里戳中了笑点,两人一齐发出了阵阵轻笑。
感觉东云最近的心情都很不错。安室透回忆着,好像正好就是从自己发现岩上一郎在仓库和水无怜奈对接的那一天。
今天和伊森本堂的对话还历历在目,有一股暗流在心底冲撞着。
东云在组织的记忆只有痛苦,这样的痛苦是不是他不要想起来才比较好?
但是这是东云的曾经,他并不能为东云做决定。
他止住笑音,忽然开口问道:“东云,最近还有记起来之前的记忆吗?”
“呃……”东云也没问他为什么忽然关注起这件事,安室透问了他便开始思考起来,“只有偶尔的时候有一些记忆碎片。”
安室透转眸看向东云:“如果之前的记忆很痛苦,你还会想要知道吗?”
“会。”东云想都没想直接应下,“不过两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