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楼上,“杯户中央医院”赫赫几个大字挂在建筑上。
。
被安室透轻声呼唤着的东云对外界一无所知。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睡眠中。
被连续两次命令后的精神损伤、左臂上还未好全的烧伤、强行解除两层精神控制后却再一次被“阴间滤镜”带来的副作用感染。
像是一层又一层沾了水的毛毯盖在身上,将他压进黑暗之中。
但同时正如他的名字那般,像是漫长黑夜后的那点曙光,在精神控制彻底解除后,曾经被强行关进脑袋深处的记忆正慢慢的破土而出。!
威士忌对左手的伤口一无所觉,他毫不犹豫举起还握着枪的手直接朝赤井秀一抡了过来。
“该死的威士忌,发疯的话就不要出任务!”一旁基安蒂表情凶狠,她拔出手枪。
而威士忌早已察觉,他果断放弃了赤井秀一,转身朝基安蒂
杀去。
威士忌忘了手上还有枪,也忘了自己的左手的伤,就像彻底沦为了杀人机器一般,肆意发泄着他的怒意,毫无章法地攻击着。
最终忽然撞进了一人的怀中,突然闯入的金发男人直接将威士忌的手脚拢起。
“到此为止吧,威士忌。”
赤井秀一听出了其中的悲伤。
。
漫长的夜晚终于在太阳渐渐升起时被光亮驱散。
天亮后许多事情不再方便,苏格兰和龙舌兰的尸体被匆匆处理。
一夜过去恍若隔世,参与其中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后回忆起仍觉得惊心动魄。
组织boss亲自下命令,无数代号成员行动。
最终揪出梅克多、卡尔瓦多斯、苏格兰二个卧底并灭口。
损失玛尔戈、龙舌兰两个代号成员,基尔、爱尔兰、基安蒂多名成员受伤。
但是其中大半人员的伤亡都由一人造成——威士忌。
在击杀卡尔瓦多斯后紧接又被boss下达第二个命令,而后便失去控制,数名代号成员在追击苏格兰的时候,因为挡住了威士忌的路,遭到了威士忌无差别攻击。
而威士忌也在杀了苏格兰之后彻底失去理智。
可怜的龙舌兰,成了发疯后的威士忌手下第一个刀下亡魂。
最后被波本阻止,晕了过去。
“都说了这种人就该在一开始杀掉!最后反过来对我们动手。”基安蒂高声怒骂着,她将手中被饮尽的酒杯狠狠砸向桌面,左眼下的凤尾蝶轻轻扇动着。
她的声音虽大,但在着嘈杂的酒吧中却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
“现在他彻底没用了吧?”旁边另一人撑着下巴猜测,“听说醒来之后也没有恢复。”
“只是短暂的醒了而已。”科恩摇晃着酒杯,回道,“现在还在昏迷。”
“啊,被波本从boss那边接了回来,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基安蒂冷哼,“哈!没想到卧底居然出在威士忌组中,苏格……”
她话音一滞,突然想起了那个卧底正是苏格兰,面上忽的阴沉下来。
“苏格兰,居然是卧底。”科恩说出了她心底的话。
基安蒂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还有卡尔瓦多斯。”另一人补充道,“两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对付的样子,居然是一伙的。”
“话说卡尔瓦多斯针对波本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哪知道。”基安蒂没好气道,“卡尔瓦多斯死了,你去亲口问波本啊。”
那人“切”了一声:“谁知道那个神秘主义在哪?”
基安蒂想到自己还曾经和那个卧底接近过、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少被苏格兰听了去做成情报交给公安就觉得恶心起来。
她喊过吧台内的调酒师,大声地要求再来一杯。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几个代号成员不露声色地将话题转移了。
“
话说库拉索呢?我记得一开始的行动是把她救出来来着?”
“朗姆亲自出手了,和琴酒一起。”
……
。
临近入冬后,阳光也变得冰冷,路两旁的树木枝丫连树叶都落了大半,城市的颜色变得枯黄。
安室透一身低调着装,用鸭舌帽、黑框眼镜、口罩遮住了脸庞,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中走进了一家医院。
穿过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绕过一座座建筑,在接连刷过几道门禁后,他终于来到了一间病房前。
他拉开了房门。
其中躺着的正是东云。
从组织boss那边回来后,或许是终于卸下心防,东云倒下了。
持续了有十几天,断断续续的高烧,昏迷不醒后的混乱和惊慌失措,是安室透一直守在身边,让东云接受点滴针注,并硬生生把吃的和药物喂进东云的嘴里。
安室透将身上的伪装全部摘除,在抬手时,手掌上的牙印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