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斯。”另一人补充道,“两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对付的样子,居然是一伙的。”
“话说卡尔瓦多斯针对波本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哪知道。”基安蒂没好气道,“卡尔瓦多斯死了,你去亲口问波本啊。”
那人“切”了一声:“谁知道那个神秘主义在哪?”
基安蒂想到自己还曾经和那个卧底接近过、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少被苏格兰听了去做成情报交给公安就觉得恶心起来。
她喊过吧台内的调酒师,大声地要求再来一杯。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几个代号成员不露声色地将话题转移了。
“
话说库拉索呢?我记得一开始的行动是把她救出来来着?”
“朗姆亲自出手了,和琴酒一起。”
……
。
临近入冬后,阳光也变得冰冷,路两旁的树木枝丫连树叶都落了大半,城市的颜色变得枯黄。
安室透一身低调着装,用鸭舌帽、黑框眼镜、口罩遮住了脸庞,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中走进了一家医院。
穿过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绕过一座座建筑,在接连刷过几道门禁后,他终于来到了一间病房前。
他拉开了房门。
其中躺着的正是东云。
从组织boss那边回来后,或许是终于卸下心防,东云倒下了。
持续了有十几天,断断续续的高烧,昏迷不醒后的混乱和惊慌失措,是安室透一直守在身边,让东云接受点滴针注,并硬生生把吃的和药物喂进东云的嘴里。
安室透将身上的伪装全部摘除,在抬手时,手掌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他垂眸伸手轻轻摩挲了会手掌的痕迹。
窗户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一阵微风从灌入,吹起米色窗帘,天气已经有了入冬迹象,带着些寒意。
安室透先是将窗户拉上。然后才走到病床边。
被精细照顾着的东云脸上恢复了些血色,但似乎更瘦了一些,露出瘦削的手骨和纤长脖颈,一旁的点滴缓慢地滴落,冰凉的液体顺着橡胶管流进青色血管。
安室透看了会,俯下身。
手指掠过东云脸颊旁的碎发,然后轻抚那温凉的肌肤。
他动作极轻地在东云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退开些许后,安室透睁开眼,凝视着东云紧闭的双眼:“我回来了,东云。”
没有回应。
安室透早已习惯,他起身从一旁接了杯温水,插进一根吸管后塞进东云的唇边。
虽然还在昏迷,但是身体的本能动作还是存在,没过一会便被喝了个干净。
安室透没忍住微微笑了下,只是一瞬,收好杯子后便坐在了病床边的座椅上,就这样看着沉睡中的东云。
事件在按着他们一开始的计划进行——
苏格兰确认死亡,hiro的所有档案被销毁,被秘密保护等待时机成熟再改名换姓。
而威士忌彻底失去控制,除了偶尔还能对组织boss的声音做出些反应,除此之外能近身的只有波本。
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安时只会利用身上身边所有事物前来攻击,直到波本出现,才会有所收敛。
唯一的锁链被波本握在了手中。
组织BOSS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将威士忌的最后一点价值全部榨干后,终于兑现了他的诺言。
威士忌被奖励给了在这次行动中做出卓越贡献的波本。
“确定要取出芯片吗?”组织boss发出的声音还是那样令人作呕,“失控后的威士忌,可没那么好容易掌控。”
“就像您说的那样。”波本轻轻勾着嘴角,抬头看着面前的摄像头,“我想要——‘只属于我的威士忌’。”
组织boss停顿了片刻,然后“哼哼”笑出了声来。
“好。”
一杆定音。
却是不顾威士忌还在高烧直接手术取出芯片。
“现在,是只属于你的威士忌了。”
组织boss的这句话还停在安室透的耳边,每每想起时都觉恨意上涌。
后面东云频繁的高烧其中就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脑后的伤口。
但无论如何,芯片越早取下来越好。
安室透用目光仔细描摹着东云沉睡的脸庞。
东云那时的状态太过真实,连他都无法确认,但现在的安室透也只能在这里静静等待着东云醒来。
身侧口袋的手机忽然响了声,是短信。
他抽出手机后点开。
“您的档案已经全部删除。
“另: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有人在试图调查公安内部是否还有卧底派出到组织。
“——风见”
仅是扫过一眼,安室透便面无表情地将短信删了个干净。
“东云,醒来吧……”这一声近乎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