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还停留在刚才的积分震撼中无法自拔。
长至小腿肚的羽绒服再一次限制了他的步伐。
安室透看着小步小步挪过来的威士忌,厚实的羽绒服让原本清瘦的青年显得圆润了许多,一摆一摆努力地走过来仿若一只企鹅。
忍住,降谷零。安室透抿住嘴唇,努力控制嘴角的上扬,但笑意仍不由自主地从紫灰色的眸中溢出。
威士忌慢慢走至安室透身前停下,他抬头看着安室透,意外地捕捉到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威士忌疑惑:在笑?为什么?
“咳。”安室透握拳咳嗽,迅速收敛笑意,弯腰从背包内拿出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你嘴唇的疤太有标识。"温热的手指划过威士忌的耳边,撩开耳边的长发,安室透为威士忌带上一边的口罩。
指尖划过耳后,温暖、酥痒的感觉如同带过一串细微的电流,惹得威士忌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安室透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帮威士忌带好了口罩,又伸手扯了下口罩下方,让它更好地贴合威士忌的面部。
而后又将剩下的毛线帽戴到威士忌的头上。
好近。威士忌怔怔地看着面前为自己整理衣物的安室透,对方近得自己都能看见他脸上的毛孔、浅金浓密的睫毛,以及烟紫色的瞳孔中呆愣着的自己。
!威士忌骤然回神,安室透正在看着他!他连忙撇开目光。
他往后伸手想握住剑以稳住心神,但是那柄剑已经被扔进回收站贡献了1点积分,摸空的他只好揪住背后头发中的那一缕细细的辫子的发尾。
安室透发出一声轻笑,因为靠得太近威士忌甚至感受到了湿热的气息从右耳掠过。
他直起身,伸到威士忌背后,从威士忌耳后勾起那根细细的辫子,扯了扯,威士忌只好松手。
安室透拆下末尾的皮筋,将那一根细辫梳开。
头皮带来轻微的瘙痒,失去辫子的威士忌转而去揪着羽绒服的布料。
梳开头发后,安室透一把撩起威士忌的一头长发然后全部塞进对方的羽绒服中。
!僵硬着身体的威士忌动也不敢动任由安室透将手伸进自己背后捣鼓着。
收拾好威士忌的安室透收回手,后撤一步,满意地看着完成乔装的威士忌。
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配上软和的白色毛线帽,褪去了威士忌本身自带的清冷气息,挡住了嘴唇的疤后,只露出清澈双眼的威士忌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175的身高在日本作为一名“女性”或许有些瞩目,但是在意大利却是最寻常不过了。
安室透勾起一抹笑,威士忌还一脸懵懂。
“衣服藏哪了?”安室透问。
威士忌指向刚才自己蹲着的地方。
安室透走过去,朝里看去,一堆杂乱的垃圾,还有积雪掩埋,但是完全看不出一点翻动的痕迹。
做得还不错嘛。安室透心想,转身回到威士忌身旁,将地上的背包翻转——这样就看不出来是原本的背包了,收拾好东西背在肩上。
手一伸,拦住威士忌的肩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肩膀撞上安室透的胸膛,威士忌不明所以。
“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不要盯着人看,跟着我走。”安室透压低声音,凑在威士忌的耳边嘱咐。
威士忌又缩了缩脑袋,乖巧地点点头。
安室透笑了笑,笑容十分温柔,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他用英语说道:“[走吧,亲爱的。]”
一灰一白的身影依偎着,亲昵地走出小巷,走上街头,融入来往人群中寻常的一对。
*
回到安全屋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安室透扯下帽子,脱下外套,坐进沙发伸展着四肢发出一声喟叹。
威士忌也慢慢地走到了沙发边,厚厚的长款羽绒服+毛线帽,从未穿得如此厚实,又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摘下帽子和口罩的他热得脸颊都泛起了绯红。
好热,动一下都能感受到从领口溢出的热气。
而且一路上被强行限制住每一步长度的步伐,威士忌短时间内再也不想体验了。
他艰难地将羽绒服从下巴拉到腿肚,终于脱离了束缚的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重获自由。
“哈哈……”一边传来了安室透愉悦的笑声,威士忌抬头循声看去。
安室透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不知自己哪里逗笑了安室透的威士忌一脸茫然。
安室透也没有解释,他从沙发上站起:“这里不能久待,整理一下就走。”
回来路上已经撞上了好几次形色匆匆的外国人,安室透了然现在的情况,休整一下立即离开是最好的时机。
“我先去了。”他转身回房拿了换洗衣物便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了,威士忌的目光也从那扇紧闭的玻璃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