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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择婿(捉虫)

,不怕受人欺负。

即是赘婿,没出息也成。

便挑个老实养眼的。

想明白这点,江知与依然难以入眠,心口堵得慌。

他扯过被子,蒙着头,躲里面骂他平时说不出口的脏话。

“王八蛋!”

“贼老狗!”

……

脏话解压,骂完他瞌睡也来了,连着做了整晚噩梦,没脸的老太监追着他跑,他好像回到了书房里,地上都是碎瓷片,他脚底板都被扎穿了,湿漉漉的水迹都是他的血。

血迹歪歪扭扭拧成字,是“没根的杂种”。

江知与惊醒,一头的冷汗。

回忆着梦境,不知道该怕还是该笑。

他起早,跟他父亲说了他的决定。

江承海没有不听的,满口应下。

“你放心,爹一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丰州县有几个合适的,江承海一早吃过饭,带着两小厮出门去相看。

小厮里有来喜,他领着江承海去了云来客栈。

江承海人粗心细,事关他家小鱼的婚姻大事,条件合适,他就要看看。

谢星珩撒的那个谎,在他看来是小事。

他出门在外做生意,当朝首辅的虎皮也扯过。

他一年送数次孝敬,对外美化,说他一年能进府问候几次,唬得人以为他在首辅面前能说上话。

屁话。

他连首辅长啥样都不知道。

云来客栈里,谢星珩借用了厨房,盯着炉火,熬了软糯的肉沫青菜粥。

包括他在内,一家人都很久没吃过好的,又缺营养,现在条件有限,稍微沾点肉味儿就行,这个粥就很好。

他待会儿要去租小院安顿,一次性煮了一大锅粥,能吃一天。

盛出来用大瓦罐装着,套上麻绳网袋,另一手拿着碗勺,从后厨出来,过厅堂上楼。

脚尖刚挨着楼梯,就听见有人喊他。

“谢公子!”

来喜喊的。

来喜得了吩咐,说:“好巧,你起真早,我家老爷在附近办事,没想到能碰上你。”

是恩人家。

谢星珩昨晚上找店里伙计打听清楚了。

江家是丰州三巨头之一,镖局发家,开了几间铺面,最大的是杂货铺。他家走南闯北,稀奇玩意儿多,时不时还有京都时新的俏货。

他家也是背景最硬的,三老爷在京都是五品官。

这是地头蛇,交好他家,有利于在丰州扎根。

谢星珩心念急转,不管怎样,真诚实在是第一要义。

——经商多人精,装是装不了一点的。

来喜连说带比划:“天色晚了,郎中还是不想接他的生意。他拉着人一顿哭求,把人说心软了,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知与也愣了。

“真哭了?”

来喜重重点头:“眼睛都肿了,他大哥大嫂跟着一起抱头痛哭,小娃娃发高热,不然也得哭。”

江知与:“……还真是性情中人啊。”

说话间,饭菜上桌。

江承海听着心痒痒,“这谁啊?枫江逃难来的书生?行事作风挺合我胃口,年岁几何?有无婚配?长得好吗?学问怎样?能不能接受入赘?”

江知与连声喊停:“爹!”

江承海笑呵呵的:“我就问问。”

转头看江致微:“你什么时候交的这个朋友?品性好吗?”

江致微:“……认识不到两个时辰。”

江承海:“……”

“吃饭,吃饭。”

江知与没忍住笑。

晚饭过后,各回各屋,他洗漱收拾完,放下帐子,躺到床上,面上表情淡了下来。

堂哥说的那几个男人,他都没感觉。

父亲选的几个商户子,他则是讨厌。

有钱人家多纨绔。

而同样商户出身,若有得选,都想挑个书香门第攀亲,洗洗铜臭味。

就像他爹,心心念念想让他嫁书生。三叔暗示过,最差也要给他找个举人老爷,把他爹的心气儿养高了,一般的秀才瞧不上眼。

这一期盼被大棒子敲碎,他爹心里定是难受。

江知与吸了口气。

若他择婿不顺,他爹能心疼死。

既然都不喜欢,那就找个愿意入赘的好了。

名分上能避开京都的祸事,不愿意同房也有他爹罩着,不怕受人欺负。

即是赘婿,没出息也成。

便挑个老实养眼的。

想明白这点,江知与依然难以入眠,心口堵得慌。

他扯过被子,蒙着头,躲里面骂他平时说不出口的脏话。

“王八蛋!”

“贼老狗!”

……

脏话解压,骂完他瞌睡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