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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相看(捉虫)

,说“登门拜谢”,江承海都会默认有潜台词。

无事不登三宝殿。

收了谢礼,要继续投资更多。

见了他之后,江承海相信直觉,这小子是要道谢。

他摆手,让来喜跟着谢星珩:“机灵点儿。”

就算谢星珩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也想不到江承海这是相看来的。

因此对那句“机灵点”没有深思,只当是普通吩咐,完全想不到来喜是盯梢的。

江承海白手起家,年轻时走镖,是在鬼门关前荡秋千。知道人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令人惊讶的品格,比如谢星珩,混蛋变仁孝。

而这类人,往往经不起困境后的考验。

要看他面临生死危机的选择,也要看他在平淡生活里的表现。

从客栈离开,江承海赶下家,继续相看。

谢星珩上楼送完饭,背起书箱,跟来喜一块儿,先去置换银两,再到牙行。

江府。

江知与主事,筹备他自己的婚事。

他跟着爹爹学了几年管家,红白事没办过,过年过节的经验丰富。

想着城外还有难民,他们家不比别家,三叔不做人,他们商户矮一头,吃了哑巴亏,还得考虑影响。

普通百姓家欢欢喜喜迎亲,他们家得低低调调招婿。至少吹吹打打的锣鼓奏乐要省了,不然作为亲族,三叔会被言官参奏。

三叔不好,他们家只会更不好。

这事儿实在憋屈,各项事务列好条例,让管家照着安排人采购布置,他就跟江致微说:“我要去一趟镖局。”

他爹是武夫,江知与年幼时跟着比划,浅学了一身拳脚功夫。

后来改学规矩礼仪,在条条框框里活着,就为了三叔画的烂饼。

什么好婚事好郎君,都是见了鬼的玩意儿。

他要去找人打一架,发泄发泄心头郁气。

镖局后院住了人,到地方后,他进屋换上练功服,摘下一身叮叮当当的配饰,用布条当发带,扎起个高马尾,出去找人比武切磋。

他常约着陪练的人是镖师家的诚哥儿,今天找了一圈没找着人,自己在后院打桩,出了一身热汗,心情才爽快。

他拿汗巾擦汗,听见院门外有幼犬呜呜咽咽的声音,便往那边去。

镖局后院连着住宅的街道,是条幽静小巷。

江知与出来,被巷子里的风吹得凉津津的。

他顺着狗叫声找,在门外堆叠的大竹筐缝隙里找到狗崽。

小狗怕生,团着继续往缝隙里钻。叫声越大,越显可怜。

江知与蹲外边,尝试跟它说话:“狗狗?小狗?你出来,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他注意力在这头,没听见巷子口有人走进来,连着叫了一阵,都学了“汪汪”叫,才起身,决定叫人把竹筐挪一挪,他要把狗捞出来。

来喜喊了他几声,快到面前,他才听见,回头看,发现来喜身边还跟着个谢星珩。

江知与两手空空,习惯性抬手,没东西遮脸,只好尴尬不失礼的摸摸下巴。

他下巴凝了一颗汗珠。

谢星珩目光在那滴汗珠上稍顿,作揖行礼。

江知与回过神,规矩还礼。

他看了眼来喜,明白父亲悄悄相看了谢星珩,有些生气。

在难民里找人婚配,与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虽说他是找男人,明面上算扶贫,可他招婿,就跟别人家娶亲没有不同了。

谢星珩长得好,有功名,年岁还小,在家乡没婚配,摆明了是眼光高。

若是相中,是不是要逼人入赘了?

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江知与眉头越皱越深。

他常年乖惯了,有小性子只会憋着,跟自己赌气。

一点出格的行为,都悄悄摸摸。骂人要黑灯瞎火的躲被子里,打架要在家属后院见不得人。

他有意想提醒谢星珩,开不了口。

万一他父亲只是顺手帮一把,根本没那意思呢?

还是回家再说。

思绪电转间,来喜已经道明了来意:“老爷说谢公子没个熟人,让我领着他找住处安置。看了几处,没满意的,正准备回客栈,我带着他走荫凉地儿,没想到碰着您了。喊了您好几声呢!”

最后一句是重音。

江知与突地脸红。

那不是听见他学狗叫了?

那只幼犬适时汪汪呜咽。

江知与手臂垂在身侧,脸色见风飞红,桃花眼里生起浓郁羞窘。

他没扭捏着掉头就跑,反直视谢星珩的双眼,压着谢星珩“非礼勿视”,避开了目光。

江知与喉间轻哼,落人耳朵里软软痒痒的。

谢星珩找了话题:“我帮你把它引出来。”

江知与同样转移话题:“张叔家有个院子闲置着……”

两人声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