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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不要他了

很难不想到江家的俏哥儿。

想不到江知与还是双面性格,耳朵红红脸蛋红红的样子比他端着时娇俏灵动。

第一次见他是惊艳,这回则有些心痒。

谢星珩捏捏喉结。

不知道江知与怎么发出的哼声。

他耳朵也痒痒的。

着急起来甚至想狗叫两声。

思绪顺着弯儿,想到江知与字正腔圆的“汪”,没忍住一阵笑。

真可爱。

再冷静理智的自泼冷水:可惜不是我老婆。

他让哥嫂早睡,明天搬家得起早点,然后回房泡澡。

谢星珩去乏醒神后,手从浴桶边缘砸水里,溅出一片水花。

他想:为什么不能是我老婆呢?

他上辈子猝死的,死前立志再也不要当卷王,要当一条富贵咸鱼,过舒适悠闲的生活。

穿越后没有金手指就算了,生活还更苦更累了。

都这么累了,再拼一下,讨个他喜欢的夫郎,是问题吗?

完全不是!

他瞬时斗志满满,对谢礼有了想法。

唱的,说白了就是会弹唱的妓子。

自幼被养在小院里培养,等年岁到了,跟着前头的哥哥姐姐出去见见世面,也找熟客推销、介绍,等着贵客梳笼、包养。

摆明面上,江承海捏着鼻子,能忍一忍。

藏着掖着,他就瞧不上。

——自己都知道上不得台面,还非得去做。

相比之下,谢星珩的优点就亮闪闪。

他叫来喜回话。

江知与见他真的相看了谢星珩,垂眸生闷气,抱起狗崽撸毛摸耳朵。

来喜主要讲谢星珩今天租赁房屋的表现和一些细节。

比如赶路热了渴了饿了,谢星珩能吃苦,态度乐观。

比如牙行的人走一天没成交,嘲讽他穷酸。谢星珩坦然承认,问人还能不能便宜一点。

“还会砍价、谈分期利息。他现在不是秀才么?今年八月里有乡试,他能去考举人,说他考上了,那宅子就是举人老爷住过的,以后能租出更高的价格。牙子差点就被他说动了。”

没成交是因为降价了,价格也远超谢星珩的承受范围。

来喜说最后租了张大力的院子,一并把契书奉上。

“这是他亲笔写的。”

江承海是越听越满意,瞧这一手漂亮的字,眉眼见喜。

他递给在坐读书最多的江致微,“你看看他这字怎么样?”

江致微言简意赅:“很好。”

江致微转给江知与看。

江知与先看了租金和给钱方式,便宜合理,张叔真给他面子。

再才看谢星珩的字。

果然跟古板正经的书生不一样,字都要飘天上去了,根基却牢。

来喜悄悄看了江知与一眼,快速补充:“谢公子还会学狗叫!”

江承海一口茶喷出来。

来喜弱弱:“学得可像了。”

江承海扭头,看向窝儿子怀里拱啊拱的狗崽,警惕问道:“这狗哪来的?”

很有几分咬牙切齿。

老父亲的护崽本能爆发,允许他挑别人,不许别人惦记他的崽。

原先看谢星珩哪哪都满意,因为一条狗,他现在细数一下,缺点繁多。

“又穷又会画饼。”

穷是客观事实。

画饼是指“登门拜谢”。

“上头没父母管教,一家病殃殃的,往后都谁照看啊?”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他之前还缺德的想,上头没父母正好,姓谢的不愿意入赘,小鱼嫁过去也行。

头上没公婆压着,小鱼就是主君,他插手方便,跟入赘没两样!

“还爱吹牛。”

扯虎皮他知道。

这回说的是“考上举人”。

“又没本事又没才干。”

本事不知道,才干是江承海认可过的。

他在气头上,一并否决了。

江知与被他说懵了,转而失笑:“那不要他了好不好?”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想劝父亲放弃谢星珩,这样实在太不光明磊落,和三叔的行为没差别。

父亲生气,正好省了口舌。

江承海一锤定音:“行!”

今天零收获。

江知与达成目的,步伐轻快回房。

小狗黏人,今晚在他房间睡。

它的毛发用湿布擦过数次除尘,还被抱去用篦子梳毛捉过跳蚤小虫,待在炕下没问题。

小小一只生怕被丢掉,扒着炕脚呜呜咽咽,江知与垂手摸它脑袋安抚,它才渐渐安静,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没一会儿,它体力耗尽,趴在窝里睡了。

江知与这才收手翻身,起来净手重新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