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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俏赘婿

谢星珩再在花园待一会儿,就被江致微“找到”,带回花厅。

他今天喝了酒,这具身体酒量不好,又上脸。蹲久了再站起来,后劲儿全上来了。

脑子理智清醒,肢体不受控的摇晃。被人说喝醉了也只能认下。

唯独一件事,他始终不放心。

——他的老婆,他的软饭碗,到底是不是他的。

江老爷喝醉了没有?说的是不是醉话?

花园里碰见江知与是偶然还是江家刻意安排?

送客送了几回,谢星珩一步三回头,又给绕回来。

反反复复问:“江伯父,您喝醉了吗?”

江承海:“……”

怎么这德行。

“你明天来找我,我们谈谈种豆子的事。”

种豆子是谢星珩建议书上的内容。

江承海留了余地,他考察了,试探了,但亲事得在人清醒的时候谈。

明天他来,事儿就成了一半。

谢星珩对入赘没有异议,就能成亲了。

谢星珩听懂了,这才心甘情愿被来喜送回家。

回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一觉睡到日落后。

陈冬做了晚饭,小豆子去屋里看,他人小,够不上炕,也看不见躺着的谢星珩有没有醒,就在下边扒着炕边问:“二叔、二叔,你醒醒吗?”

谢星珩头疼,是宿醉的感觉。

他“嗯”了声,“醒了。”

小豆子叫他起来吃饭。

小豆子三岁了,发育像两岁的,人瘦小,走路不稳当,说话也不利索。

比如他对食物的描述,只有饭饭、糊糊、肉肉、菜菜。

今天多了一样,鱼鱼。

谢星珩对“鱼”字敏感,一听就精神了。

他坐起来,问:“什么鱼?”

小豆子吞口水,“大鱼。”

谢星珩:“……”

好的,不是小鱼。

他晚上要跟哥嫂商量婚事,晚饭和谐吃完,他打井水上来,在小院里把碗洗了,又乘凉坐会儿,理清思路,等哥嫂洗漱妥当,才去说事。

“江老爷今天给我说了一门亲事。”谢星珩避重就轻。

谢根和陈冬对视一眼,问:“谁家的?哥儿还是姐儿?”

他们夫夫俩在家养身子、带孩子,来丰州后,活动范围就周边两条街。

因谢星珩外向,常出去走动,见谁都能唠两句,附近街坊都知道巷里住进了一位秀才公。

近日上门唠嗑的人多,都是问他们家情况的。

那些话题明显,他们知道是看上谢星珩了,来探听的。

他俩拿不了谢星珩的主意。

谢星珩十四岁的时候,谢根提了一句,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十五岁要考秀才,家里得准备盘缠,还要攒银子买书。他们没银钱娶。

十六岁考上了,周边乡镇的哥儿姐儿,谢星珩瞧不上了。

这之后准备考举人,谢根原想等他考完。

听人说举人三年一考,不由急了。

再听说举人之后还有进士,真真是考个没完,他壮着胆子,顶着谢星珩的坏脾气,又说了一回亲事。

别人条件差,才熬成老光棍。

他弟弟哪哪都没问题,怎么还拖着呢?

这又挨了一顿骂。

谢星珩还一顿打砸。

后两年,谢根再也不敢提了。

这回遭灾,谢星珩成长不少,愿意接受成亲,谢根还挺欣慰的。

等谢星珩说是江老爷家的独哥儿,他就愣住了。

“你酒还没醒吧?”

做什么白日梦?

谢星珩摇着蒲扇,时不时伸手拍拍蚊子。

吃饭时屋里烟熏过,进出几次开门,又有蚊子飞进来,还闷热得厉害。

他说:“没错,今天就说的这事。”

谢根觉着不可能:“那是江老爷喝高了。”

谢星珩:“……我也没那么差吧。”

陈冬忙解释:“不是,你当然不差,可咱们家现在一穷二白的,办喜事的红布都买不了两尺……”

咋能娶亲,还跟江老爷攀亲。

谢星珩一点点丢信息,“这些江老爷出,我答应就能成亲了。”

谢根张张嘴,还是怵弟弟,弱弱低语两句,含糊不清。

他都知道要脸面,娶亲得男方下聘。

有条件多给点,没条件少给点。

哪怕是两担粮呢。

陈冬也说不合适。

“那江家不就倒贴了?说出去别人都要笑话,一定是你听错了。”

谢星珩感觉差不多了。

“没听错,到时候我去他家。”

谢根和陈冬都傻眼了。

顾不上怕,嗓门都拔高了。

“那你入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