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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36 章 雨过天晴

还是爱意。

谢星珩把这些分析给江知与听。

江知与突然问:“小谢,你什么时候去京都?”

谢星珩最迟月底出发,再晚赶不上。

他算过日子,七月二十八就得走,否则一点活动时间不剩,路上稍出点岔子,他今年就进不了考场。

江知与垂眸算算:“我看看父亲什么时候到家,他赶得上,我就随你一起上京。”

他要去看看。

谢星珩应允了,好。?”

阴云遮天蔽日,夜里不见星辰与明月。

江知与让谢星珩早睡,谢星珩还得温书,为科举做准备,得养好精神。

白天阿华叔看顾了一天,也该轮换。再者,作为赘婿,谢星珩单独守夜不合适,不如养精蓄锐,白天也能帮着照看府上。

江知与在床前枯守,点了两盏油灯干熬。

小时候,是父亲带他多,爹爹总是冷着一张脸,他也不知怕,总是找爹爹缠磨玩闹。

现在还有些浅淡记忆,那时,好多人都说他爹爹不爱他,也不喜欢江家。年幼懵懂,时常怕,抱着爹爹哭得可凶。

他爹爹发脾气的样子跟他父亲不一样,父亲性烈如火,动怒时,一言一行都很有攻击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生气了。

爹爹不一样,他话少,表情不丰,话又戳人心窝子,直往人痛处踩。

他已经不记得那阵子爹爹都说过什么了,就记得爹爹抱着他,一家家上门“讲道理”。

不论别人怎么急怎么骂,他爹爹都云淡风轻的,仿佛只是说了很平常的话。

幼年时,他也很想成为爹爹这种人。

厉害内敛,不显山不露水,胸中自有天地。

习了几年武,逍遥畅快了一回,还被父亲带出去游山玩水,体验江湖。

再回来学规矩,他照着爹爹学,总被打手心。

他不知道这样为什么是错。

爹爹说,因为他太小了,大人说他错,他就是错了。

他太天真了,小时候理解字面意思,盼着成为大人。

长大了,发现是商户身份的限制。也怀有期盼,期望能成为官家夫郎,不再受那些闲气。

真经历一场变故,他才发现,“大人”的含义好多啊。

他渺小如蚁。

江知与又想到,从前爷爷奶奶动不动就罚爹爹跪,给他立规矩。

父亲在家,尚可阻拦。父亲不在,爹爹懒得争,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知与小小的,不懂这些。他不知道他爹爹为什么要受这些委屈。

原来人生在世,本该刚硬如铁,因为有了软肋。他只能卸甲投降。

外头传来惊雷,他低头擦擦眼泪,拿铜剪剪灯线。

宋明晖咳疾到后半夜好转,到天明时,间歇很长时间才咳一回,已经退烧。

谢星珩起得早,过来问情况,江知与摇摇头:“还没醒。”

他眼睛肿得厉害,谢星珩给他拿茶包敷眼睛。

早饭过后,下起了雨。

这场雨,下了两天,大雨冲刷之下,凝在江府门口的那摊暗红血迹都消失不见。

江致微在雨中进城,身边跟着两个镖师,马车里坐着从府城请来的郎中。

已过辰时,雨

幕下的丰州县热闹依然。

门店开着,小摊少。路上百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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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书斋是关门的。

江致微心口沉沉。

他快马向前,走到了镖局门口。

镖局很大,飞檐两层,很是雄伟。

门口坐兽,廊柱浇铜。左书“交结五都雄”,右书“一诺千金重”。

牌匾烫金,笔锋稳当,落书“四海镖局”。

他仰头看了许久,脸上泪水跟雨水交汇。

随行的镖师,不知江家出了事,越过他去敲镖局的门。

江致微没拦,喉间发紧,心脏急跳。

他看见门开了一道缝,是他认识的张佑来开的门。

他止不住笑,笑声传出好远,引得过街的百姓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有人认出他是江家大少爷,跟着“嚯”一声。

没赶上“大戏”,可赶考途中回来,何尝不是重情义?

他调转马头,趁着街上人少,一路跑到江府,看见大门上贴着的封条,又给愣住。

情绪两头急转,他险些跌下马,门口看守的兵卒已换,现在是县衙的衙役。

他们跟江家的人熟悉,隔着门下台阶,就大声吆喝:“府上好着,禁足查办!”

江致微下马,走几步,摔在石板上,被雨冲打,他只感畅快。

还好没事。

他回得不晚。

七月十六,丰州变了天——雨过天晴。

这天,赈灾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