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几个灶台都热着水,只等谢星珩回家泡澡。
谢星珩酒量不错,还有躲酒的技巧,场面热闹,被气氛感染,多喝了几杯,晚风吹着,到家后,酒醒一半。
趁着兴头在,他拉着江知与一起跳舞。
江知与多年习武,身段软,人放不开,肢体僵硬。
谢星珩让他看着:“我给你演示一下。”
谢星珩从小卷到大,他的原生家庭里,大哥出生的时机不好,正赶上父母拼命创业的时候,对大哥是散养,后面手把手的带着,总算成材。
他作为老一,原本该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个。偏偏出生的时机赶巧,家里刚好富裕了,学生开始卷起跑线了。他爸妈给他一十四小时都安排满,各种稀奇古怪的补习班,全报上。
上不上得完另说,别人孩子有的,他全得有。
这种待遇,让大哥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兄弟俩的关系有种诡异的友好。
跳舞也是学的,舞种多。
读书时,谢星珩认为会跳舞的人很风骚。
他外向,风骚的东西可太吸引他了。
一个魁星舞,他看了一下午,现场没跳过,回来复刻轻松,两次过后,就找到了节奏。
江知与看他开心,在旁跟着比划,心说:就当是练武好了。
这般比划里,再出一身汗,谢星珩的酒就彻底醒了。
他跟江知与说:“小鱼,跳双人舞吗?”
江知与牵他手:“我不会,你教我。”
两人握手搂腰,摇啊摇。
江知与摇了一阵,理解不了双人舞的浪漫,被谢星珩推出又拉回,身子一旋,被他拦腰接住。
四目相对里,谢星珩在他额头落吻。
简简单单就结束。
江知与捂着心口,那里还在怦怦跳。
谢星珩约他:“床.上见。”
他总这么直白,江知与渐渐习惯了,他弯弯眼睛:“好啊,我也不会,你教教我。”
教他玩男人。
谢星珩一阵笑,笑完去泡澡。
知道他毛病,江知与给他准备了一杯牙粉一碗盐水。
夫夫俩收拾完,蹲在院外台阶上,排排挨着刷牙。
今夜无眠,江知与被缠得晚。
成亲以来,头一次精疲力竭。
也被做懵了,说什么都乖乖顺从。
谢星珩给他擦洗身体,看他脸侧有头发被汗黏住,伸手去撩开。
江知与挨着他手,本能就蹭他手掌。
谢星珩
心上欲-0.火余留,一蹭就凭空起。
他喊道:“小鱼,我能不能再做一次?”
江知与说好。
谢星珩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困倦眯眼,只在他脸上摸了摸。
“记账了,改天找你收账。”
“账”是江知与熟悉的领域,闭着眼睛都能算数。
跟他说记账了,他还嘟囔:“今日账,今日结。”
谢星珩笑话他:“你一滴也没有了,只能改天了。”
江知与还真信了,乖乖“哦”一声。
谢星珩收拾完,躺他身边,背部被硌着,他起身,从被子里摸出一把小金扇子。
这是小鱼带身上的装饰品,是他们获知家有祸事那晚,又一次体会洞房文化时,小鱼用来揭红盖头的扇子。
入秋了,他还带身上。
谢星珩唇角扬笑,在帐里晦暗的烛光里,看见扇子上有几颗牙印,他歪了歪头,浅浅回忆,满是旖.0旎。
这是小鱼咬的。
他不好意思叫。
谢星珩把扇子收好——这是他的扇子了。
睡了一个时辰,夫夫俩就先后睁开眼睛。
今天鹿鸣宴,谢星珩还要拜见主考官跟房官,清早的穿戴,是江知与由里到外的帮他穿。
谢星珩只需要伸着手臂,当个衣架子。
江知与还没睡醒,给他穿衣服时,哈欠连连。
谢星珩捣乱亲他脸,被瞪了好几眼。
衣服颜色,没有定式。
谢星珩昨天聚会,有做了解,大家还是会以蓝白为主,从秀才过渡上来,这个配色的衣服多,到时候坐一起好看。
不排除有人想要出挑,故意穿别的颜色。
只考了最后一名的谢星珩,不想做出头鸟。
最后是腰带饰品。
玉佩、香袋、小荷包……
谢星珩掌心一松,落下一把小金扇子,捏着流苏在江知与眼前晃两下。
“还有这个。”
江知与抬头看,晃荡之间,他看见金扇子上的牙印,脸色突地红透,他伸手要抢扇子,谢星珩手往高了举,他继续贴着谢星珩跳,被顺势紧紧抱着,好一番拥吻,才松开手。
谢星珩把金扇子交给他保管。
“从现在开始,这是我的扇子,你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