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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55 章 抵达丰州

不及做更多准备,只能把他们的脸蒙上。

这也是常见的。有些贵人家里,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府上死了人,就会戳毁脸,或是蒙上脸。

他们运气不错,没被压在车底下。

但躺在尸体上面的感受,也不能说很好。

驴车上路,一路寂寥。

江知与悄悄睁眼,没看见有人随行,他稍抬上身,回头看,义庄的老头赶车认真,嘴里还哼着《大悲咒》。

真博学。

他再安然躺下,这条路出城,是走的野路,不过城区。

进了乱葬岗,气氛陡然变得阴森。

他们不再留,趁着老头架柴火垛时,悄悄摸摸下了车,顺着来路跑。

最后一环,最是轻松,也最是险要。

因为那老头子恰好回头,看见了两个人在跑,大喊了一声:诈尸了!!?[(”

诈尸又怎样。

这里又没其他人。

夫夫俩跑得更快了。

江知与心还是软,他怕给人吓出毛病,跑一阵回头看了眼,这老头果真见多识广,他竟然继续搭起了柴火垛!

江知与心神一松,放声大笑:“小谢,我们回家去!”

谢星珩大口喘气。

他在尸堆上,呼吸都屏着,早有缺氧感。

这会儿静下来,他抬手,才发现手里还捏着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抓来的纸钱。

他顺手撒了,也大笑起来。

算着日子,他们奔逃了一月有余。

这一个月,他们像是过街老鼠,赶路连驴子都不敢骑,脚底磨出了泡,夫夫俩累得面黄肌瘦,买的小号成衣都空空荡荡,四处灌风。

终于可以回家了。

丰州隶属于昌和府,出了府城,沿路南行,水路有一个白天的路程,陆路要一天。

他们警惕着最后一程的危机,不走夜路。

在十月初七,抵达丰州。

此时的广平王府,一群幕僚坐着,研究那封“射”到府里的密信。

信件简单,仅有三张符文。

火漆印也简单,非常容易仿制,仅有“日月”二字。

日月是明。

程明的印章就是日月章。

程道长寄来符文,是为了给王府解灾保平安。

身在局中的人,更好理解。

解灾,是他们马上有一场灾祸要来。

渡过以后,可以平安。

最后的“驱邪”,他们跟谢星珩一样,解读了一个“夺嫡”的意思。

把其他有竞争力的人“驱”掉,争一个正统。

广平王的长子林庚是当今圣上最偏爱的皇室子弟,不是皇子胜似皇子,朝内也有许多大臣心向着他。

幕僚们多数倾向于参与夺嫡。

广平王不满意这个解答,他儿子当了那么多年质子,突如其来的偏爱,怎么可能纯粹?

为父者,爱子之心胜过权利。

他仔细盯着“驱邪”符,嗓音发紧的说出他不愿意信的解读。

“有没有可能,这个‘邪’是指我儿子?”

林庚不是皇帝的亲儿子。

是皇室,但不是直系,血脉不纯。

若这样解读,这三张符的意思就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满室皆静。!

两人起来,把窗户推开一道缝,发现船已靠岸,很多男人摇摇晃晃,揉着惺忪睡眼下了船。

欲盖弥彰。

花酒都吃了,

也在花船上睡了,还要赶早回家,装作是从家里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谢星珩看得无语。

他们俩还得混入其中。

离开时,又给一笔赏银。

船妈妈笑得揶揄,像看透了他们夫夫俩的小情趣一般,说:“下回还来,我给你们送一壶好酒助助兴!”

江知与听了脸色发红。

应对却认真:“好,多谢。”

有“下回”,他跟小谢就平安了。

谢星珩眼珠子一转,问船妈妈:“有我能穿的女装吗?”

江知与跟船妈妈:???

谢星珩往江知与身上扣黑锅:“这是我夫郎给我的小小惩罚。”

江知与才没有。

他无法接受,狠狠拒绝了这个提议。

谢星珩退而求其次:“你大气,不跟我计较,我却不能不识好歹。这样吧,我作夫郎打扮?”

江知与收到了谢星珩的眼神暗示——一切为了送信。

江知与勉为其难答应了。

夫郎好打扮,跟男人的差别就是一颗孕痣。

但谢星珩要当丑夫郎。

船妈妈叫了两个哥儿过来,对着谢星珩的脸一顿扑粉伺候,弄出个脂粉气很浓,鼻侧有大黑痣的妆容。

江知与看了自叹不如。

难怪小谢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