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今年夏季还没到,最容易发瘟的季节还远着。趁着没病,狠宰一波。
谢星珩跟活阎王似的,养殖场转一圈,大手一划:“这些全精细养着,提前叫人磨刀,安排人手,下批就卖它们。”
牲畜再做分类,除了可以宰,也能卖活物。
百姓们会抓鸡苗、猪崽养,多是乡镇的人。
乡镇的百姓,手头紧巴些。
谢星珩做生意,有一个习惯,要让他的客户感觉舒心、畅快,掏了钱,还觉得自己赚了。
做生意,自己赚钱是必须的。不赚钱没必要折腾。
能让客户一起赚到?_[(”,这生意才稳固又长久。
一单生意的利润,微不足道。
大家一起富有,才能转化为大财。
怎么让乡镇百姓赚到呢?
谢星珩围着小猪崽看,又去看鸡苗,甚至看已经开始下蛋的母鸡。
逛小集的广告词是“白送的”,这些都白给?
他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就白给!
回家前,谢星珩去大哥的鸡场转转,兄弟俩聊过天,他就趁着天色没黑前,急急回城见老婆。
他今天回来得晚,江家晚饭都开席了。
江知与不放心,吃一半放下筷子,到门口张望。
他肚子又大了一些,人站门边,要扶着腰才行。
明明是他担心,远远看见家里的马车,又心虚后退,怕谢星珩发现他。
谢星珩归心似箭,进了街,就掀开车帘,只一眼,就认出被夜色模糊的影子。
“小鱼!”
江知与止步,脸上漾开笑意,乖乖站门口等着夫君过来。
谢星珩在养殖场待得久,身上脏,不好碰他,只扶着他手臂。
出来接人是好心,不能扫兴责怪。
谢星珩打趣他:“让我看看是谁夫郎,这么着急见郎君呀?”
江知
与见了他就开心,逗一逗又是笑。
“是你家夫郎。”
谢星珩最近做生意的阵仗大,又是初上阵,今天刚结束开业活动,家人都关心着。
江知与嘴上没说,却受心情影响,吃什么吐什么。他太紧张担忧了。
等谢星珩去了铺子里,又说了满减和抽奖活动以后,店内生意回暖,他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小谢做生意,他比小谢还着急。
开春后,夜里犹有寒凉。
晚饭过了时辰,都冷了。
江知与安排人再做几样小菜上桌,招呼谢星珩洗手擦脸。
谢星珩等饭的功夫,问了一嘴铺子的生意。
江知与面上笑意不减,无需多言,生意很好。
他跟谢星珩说今天的趣事。
伙计举例好,好多闲人,拉朋结伴的过来买便宜货,换抽奖机会。
别说是单买,就是前几天搞活动,这些小玩意儿都是亏钱的。
价低,利薄,满减一下,返现一下,真是白送的。
因整体营收高,主推产品卖得好,这些小玩意儿当个添头,就算赠品,算账下来,铺子里是挣钱了的。
江知与算过,每天都来一批人,白拿走货物,他们也能稳住盈亏。
那些人把正经铺子当赌坊,那铺面老板就是庄家。庄家自然要控赌注。
从便宜货的品类、价位、存量,来清库存。甚至还能限制每日最高抽奖次数。
用最次的货,把这些人转化为免费的宣传工。
伙计们会重点“卡”资格。只要带来的客人,不是生面孔,就不会多给抽奖机会,他们真想赌,就要继续去找人。
能把逛小集的名声传到更远的地方,多来一些新客上门,让他们中一回大奖,江知与也能兑现。
除他们之外,就是街坊里的笑谈趣事。
铺子连着热闹了三天,有些百姓起了逆反心理,越夸,越说,还越不去。
起初是犟着,后来则是活动结束,再来买东西,同样的价格,买到更少的东西,赠品也没了。他们不想吃亏。
正巧,有人家里的油盐吃完了,出门来买,沿路认识的人,都要说一下去江家铺子里买油买盐多好。
比李家的茶油便宜,油盐两拼,又能满减,又能抽奖。
顾客的心理,不能纯算价格。
便宜是相对的,他们占到的才是便宜。
就拿买油来说,李家茶油贵,可每个人都是那个价。他们什么时候去买油,都不能算亏。
江家不一样啊,有人买的便宜,有人买的贵。这几文钱算下来,简直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没有省到,就是亏了。
谢星珩定下的方针,只有一条:不能让客人感觉亏了。
他们心里藏着不满,实实在在能省下钱,又为什么要去买贵的呢?
所以很多人都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