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完成是惊喜,别守着日子来烦他。
谢星珩侧目,“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他教大哥大嫂孵小鸡,也是提高了预期,往多了说。
忙就忙这两天,他也心疼老婆辛苦,这事儿又是他给的
方子,迟早要过问的。
午间太热,他拒绝出门。
饭后,夫夫俩凑一块儿,用硝石制冰玩儿。
谢星珩从江知与的眼神里,知道他今天是只开屏的花孔雀,颇为自得。
能制冰,暂时就不缺冰用。
江知与兴趣浓厚,做出一盆,就往外送一盆。堂哥给了,陈管事也送一盆,又给江玉昭那边送了一盆。
江致微看冰不够凝实,就知道是硝石制的。
他心里痒痒的,强忍着好奇,不去探听。
两房关系亲近,他父亲走得早,大伯待他视如己出。万事万物,弟弟有的,总少不了他的一份。
他是男人,天生就占便宜。从小到大,他得到的资源比弟弟多得多。
这次的良方,他只留了发酵肥料的法子。可其他部分,大伯跟弟弟都没避开他,随他翻看,随他记背。
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偷偷复刻,发家致富。
人心难测,他看着三叔变成这样,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警醒自己,也怕他将来同样走了错路,有的规避,就避开一些。
比如制冰,这法子要给弟弟留着,他绝对不能打听。
往后家里出事,凭借这个,也能当敲门砖,求得贵人庇佑。
管事陈大河受宠若惊,同样是冰块不凝,他猜着是江知与照顾赘婿,换得勤,还有凉气儿的丢了浪费,就给他送来了。
他这辈子,也就去府上说事时,沾着东家的光,能在夏天吃口冰,哪有过用冰盆的时候?
他连忙把妻儿叫来乘凉。
日头高,冰盆端出去融得快,还是人来好。
江玉昭离得远,怕送到时已经融化,是最凝实的冰块。
揭开木盖子,里边冰块硬实,一股凉气当扑面而来。
江玉昭眯眼享受,招呼其他人:“快过来,小少爷送了冰来。”
做酱油这里,江玉昭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孩子,其他几个都是男人。
最大的江致高,已经一十七岁,是三个孩子的爹。也属他最沉稳,脑子活,有分寸。
他俩一起管事,直到第一碗酱油晒出来前,有事儿都商量着来,决策不了的就投票,投票不了的就找江知与请示。
晒出酱油后,江知与会根据能力,决定谁才是酱油作坊的主事人。
这诱惑太大,两个人对外好好的,单独碰上,总要绵里藏针怼几句。
江致高说:“还有人在午休,你这么大声喊,都吵醒了。”
江玉昭抓了一枚冰块把玩:“那你去给他们哄睡吧,记得拍拍肩背,哼个小曲儿。”
酱油工坊统共五个人,另三人到了,他俩就和颜悦色。
江玉昭说:“听说姑爷来了。”
自幼经历使然,她擅长打探消息。
新姑爷是枫江来的书生,不巧,农庄里有上千人都是枫江百姓。
又不巧,江知与把人员做了分类,为数不
多的书生个个都有名有姓,还有专属职位?,她找起来方便。
本意是希望知己知彼,后边遇上了好处事。
一番打听过后,她就为难起来。
枫江是个县城,县学不大,书院也就一间。两处书生多有切磋,互相认识。
留在农庄的书生,都知道谢星珩。
对谢星珩的求学态度、读书刻苦程度,是夸了又夸,无可挑剔。
做人嘛,那可差劲了。
不敬兄嫂,不疼幼侄、不亲同窗,眼高于顶,手段下作。
因家贫,买不起笔墨,更买不起书,仗着英俊多才,勾搭了好些财主家的哥儿姐儿。
不过他有“道义”,他骗财不骗色。
骗财都是站着把钱挣了,笑都懒得笑一个,就哄得人把银钱送。
为什么知道他骗财不骗色,也很简单。
他家境就这样,亲族也寡,虽有功名,不过是个秀才,真要治他,有得是办法。
也算另一种层面的默契,亲事能成最好,不成就算投资。
钱少,人家懒得计较。
所以他跟那些哥儿姐儿,只能是清白的骗财。
“他傲气着呢,指着跟话本里的书生一样,一朝高中,被大官招婿,一步登天。哪可能在乡野定亲?”
江玉昭琢磨好几天了,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江知与。
她虽算得上江知与的姐姐,可亲戚扯得太远,只能算族姐。
现在来酱油坊干活,知道是扶持,他们不是下人,也跟着庄里人喊“小少爷”。
总不能到处喊他弟弟,破坏他威信。
喊小少爷,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