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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20 章 小醉鱼(捉虫)

,不带汪汪,叫来喜照看。

夫夫俩上了马车,江知与跟谢星珩说:“宾客会分桌,我到时会去‘内室’那边坐,商户家没太多讲究,丰州也小,互相都认识,中间不会隔屏风,你有事就叫我。”

他知道谢星珩厉害,就怕他不习惯商户家的酒宴,被人刁难。

谢星珩记着了。

李家富贵,府宅大。

和江家一样,是联排三套宅院打通了做府邸,门庭比江家小一半,进屋没有影壁,直通二门。

木梁石柱寡淡,半分雕饰也无。

过后院,才见了几盆花、几棵树。

青瓦白墙,两眼就看腻了。隐约可从门窗窥见室内,摆件花瓶都是素瓷,老远看光泽,就不是好货。

家里低调,没什么看头,人却一个个穿得华贵。

江知与识得料子,就连府中丫鬟小厮都穿着绸缎,发带更是锦缎。

锦缎价贵,边角料都能用来做鞋面,一般舍不得往下赏。

布料形制开放年限短,主家都不敢常穿,丫鬟们再配点带绣样的衣物,就难以分辨。

再者,家仆穿戴锦缎,以奴身而言,就过了。一告一个准。

他轻轻皱眉,李家不正常。

他的成亲酒就上个月,上个月老李头来吃酒,穿的还是绸缎衣服。

前院跟着唱礼,李家办事不厚道,人多可以轮着来,他偏不,非要叫两个小厮对着唱,让送礼的两家隔空打擂台。

江家的礼单,就跟布庄黄老爷家的一起念,你一声我一声,有来有往。

好在黄家落魄后,一向规矩谨慎,礼单跟江家差不多。多一枚白玉平安扣,少四对银镯。礼金一样。

院子里摆了八桌酒,后边堂屋摆了四桌。统共十二桌。

江知与粗略认人,跟谢星珩说:“丰州叫得上号的商人都来了。”

而救济灾民这事儿,只有江家吃上了肉骨头。

鸿门宴啊。

谢星珩点头,“没事,小问题。”!

谢星珩弄过浇头,江知与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弄了咸口和辣口的豆腐脑,很多人都拿这个当汤喝。

一口馒头窝窝头,再喝完豆腐脑,那滋味别提了。

明明没有吃上肉,肚子里也暖暖的,人身上倍有劲儿。

有人家节省,想攒着钱,为安家落户做准备,在庄上待了一阵后,在四周飘散的食物香气里,也会买块豆腐,回家就着野菜、白天攒下的肉片,炖菜吃。

江知与没拖欠工钱,都是日结的。要对工时、对账,也是次日核对,相当于先从账上支出,风险给到了自家。

时日虽浅,各家手里都攒起了几分银子。

遥遥看去,那一排长龙般的棚屋外边,升起了一缕缕炊烟,邻近的几家聊天,东家的说菜,西家的说羹,烟火气满满。

风吹麦浪,落日融金,这画面美极了。

谢星珩由衷夸赞:“你真的做得很好。”

江知与唇角扬笑。

很可惜,不能带小谢进豆制品加工厂看看,也不能带他去族长家瞅瞅晒大酱。

这些分给族亲的营生,他不能插手太多。

小谢是赘婿,跟着一起过去,还得看人脸色。

他舍不得。

他带谢星珩去买豆腐脑吃。

钱袋里是谢星珩今天送给他的一袋小金鱼,份额太大。

谢星珩就拿了小银鱼给钱,给江致微带了一份。

一枚小银鱼是一钱银子,合算七十文钱。

能找开,但没必要。

余下的银钱,都换成豆制品,叫陈管事来拿。

农庄管事,人人有份。

谢星珩再抓几条小银鱼,把今天的豆腐都给包圆了。

两人踩着夕阳往回走,江知与本想问问谢星珩累不累。这都走半天了。

想起谢星珩是从枫江县翻山越岭来的,在这之前,他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又闭上嘴巴,心间泛疼。

过了会儿,他跟谢星珩说:“现在生活还算安定,已经有很多人自家生火做饭了。等到收割后,大锅饭就散了,米面给到各家,想吃什么,自己做。日子也有滋味。”

大锅饭味道不好,没有家的感觉,还要排队等待救济,总有吃不上的危机感,也时刻提醒他们是难民。

谢星珩捏捏他手。

江知与比他想象中优秀得多。

还以为是涉世不深的小哥儿,会管家、会算账,摊上大事则经验浅薄,会两眼抓瞎。

可他把场子撑起来了,连日写信,他没一句抱怨,也未曾想放弃。

委屈固然是有的,累也是真累。

今天运气好,没有琐事找上来,只他俩闲聊说话,嗓子眼儿都干得冒烟。

还未见到真正难缠的亲族。

谢星珩心口堵得慌。

“你辛苦了,我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