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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23 章 四面受敌

他给江知与一个眼神,江知与不想懂,又被迫懂了。

一万两银子,难怪恨得厉害。

那黄家……

谢星珩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家曾是丰州首富,现在又式微,想少给也顶不住压力。我们家不用给,他只能比着李家来。常知县能把五千两透露给我们,就能说给黄家听。黄家只能比李家略高一筹才能堵住上官的嘴。”

他家最少六千两。

江知与小心看着谢星珩神色,见他颇为冷静,没有生气不耐,心神放松,说着他感觉怪异的地方。

他前几年管家,都有爹爹带着。

头一回主事,长辈都不在,他经验尚浅,本就心软,长这么大,被动防御的次数多,主动攻击的次数少。

怕自己想多了,也怕真的有危机潜伏而来。

李家送了个姑娘给北方官爷。

李家家仆还穿戴锦缎。

“盐引有没有可能是北方官爷给的?”江知与问。

谢星珩点头,“有可能,概率不大。”

真有这门关系,李家早把女儿卖了。

从前不给,是利益不到位。这回该是被常知县宰狠了,一家铁了心要找靠山。

盐引拿少了,还不如自家油坊生意,算什么东西,能跟李家家底比?

谢星珩稍作思考,跟江知与说:“你没想错,发现得很及时,还好小楼已经推了。

“我想了想,农庄是不可能出事的,你重心偏移,把家里东西变卖一些,金玉瓷器,锦缎绸缎,能卖的都卖了。当票留着,有大用。”

话说一半,谢星珩安抚道:“我都会给你赎回来的。”

“最好借镖局的路子,带去别的地方卖,一定要把同城商户都瞒实了。给江老三攒的礼,有贵重的也一并卖掉。”

江李两家多年较劲攀比,李家家仆都穿戴绸缎、锦缎,江家家主还能穿布衣?

好低级的激将法。

谢星珩说完处理方式,再才细细教小鱼。

“如果我没猜错,什么五姑娘、北方官爷,都是幌子。他家这是要烈火烹油,釜底抽薪。

“我们要得赈灾的功劳,他们要把我们摁死在最风光得意的时候。”

一念之间,功臣变贼子。

借救济之名,鱼肉枫江百姓,挥霍赈灾银两,中饱私囊。

府上搜一搜,真有江老三的对头使劲,哪怕年份久、不算金贵的物件,也能给罪名坐实了。

李家少了对头,又能解心头之快。

江老三的对头除掉了老三的“钱袋”,自己则多了李家这个“钱袋”。双赢。

所以过程里,农庄小有差错没关系,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至于族亲——无关紧要的墙头草,以后慢慢收拾。

江知与听得心脏急跳,他两手抓着谢星珩的手腕。

“我、我……”

谢星珩也心疼他。

这般年岁,摊上这么大的事。

“别怕,我会和你一起的。”!

夫郎怀孕慢一些,他不急。

说到夫婿,徐诚很关心他俩处得好不好:“他前阵子还问你喜欢什么,要给你送礼物。”

江知与一下想到小金鱼和小银鱼,笑得甜滋滋的。

他给徐诚看,“我拿了金鱼。”

一枚有一钱的分量,偏差小。

金鱼有四十五条,算四两五钱金子。

银鱼他掂过分量,相差不多。

把工费去了,这次礼物,应有五十两。

很豪气了。

徐诚看得称奇:“读了书的人是不是花花肠子多?送个金子银子还整这花里胡哨的。”

江知与就爱花里胡哨的。

他跟徐诚说:“还有凉粉做的鱼。”

好大的胖锦鲤!

徐诚看他开心,便不挑剔了,转而问起城内流言。

“你夫君的名声都坏了,我带人去把柳家院砸了?”

江知与叹气,“不能砸了。”

他给徐诚说了柳妈妈上门的事。

两人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他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江知与性情软和,徐诚常年在镖局,养得彪悍,处事风格跟江知与完全相反。

他听完了柳妈妈上门的事,眉头皱得要竖起来。

“你管她说什么,她来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你还给那么丰厚的回礼。”

两匹银红绸,都有七八两了。

金丝牡丹头面合算成银子,也得十五两上下。

别的都懒得算。

江知与知道,可越是小人越不可得罪狠了。

“这个消息值价。”

徐诚没特地学这些弯弯绕绕,跟江知与相处多年,耳濡目染的也了解些。

他皱眉想了会儿,没想明白。

“这消息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