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给他看“便宜大碗”的样品,问他:“你看这个包装能在南地推广开吗?”
林庚接过去看,说:“可以。哪有百姓能拒绝送碗的诱惑。”
这事不用徐诚去跑,林庚叫个人,把样品送到砖瓦窑,让他们照着样式来。先定五千个碗。
徐诚有销售策略。
百姓们拿到果干的钱以后,就搞一场“丰收”活动。
津口县的百姓一辈子都吃不了几回糖果,他可以搞个优惠点的活动,让他们尝尝鲜。
无需太高的价位,既能有糖,也能有碗。
他还想做双喜糖盒,百姓家有了钱,就爱办喜事,抓紧把家里孩子的婚事解决。都是买糖,喜糖更应景。
但这个时节,全县都找不出几个闲人。
砖瓦窑接这个单子,还是因为他们是县里重点扶持的对象,一切优先砖瓦窑的生意。忙起来县里会抽调人手,帮忙给他们摘果子,做果干。
徐诚想了想,只好去找印些双喜字样,贴在大碗肚上,也喜气好看。还实用!
其他样式,津口县不
考虑。
没有人手,也没有本事。等糖运到丰州县,再从丰州县分装,转而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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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果干制作时间和去年一样,三蒸三晒的时长在这里,谁也快不了。
因南地县城的生意都谈妥了,他们也有果干送来售卖。才开始制作第一年,没有那么多商人吃得下。
果干送来,双方都有赌的成分。
为了更快的回笼资金,把货款结算给百姓们,也是赶着季节清货,林庚调用了卫所的兵卒,让他们充当运货的护卫,每一队都有个“生意人”领着。
有些是丰州来的,有些是去丰州县学习过的当地人。
他们出货之外,去年来这里的果商们,照着去年的进货方式,带来了更多的商人进货。
从六月下旬开始,津口县进出的车辆就连绵不绝。
果干要卖出南地,别地又没有这么多果干,消息也没传来。车辆过境时,附近府县的人都看呆了。部分县官还误以为津口县的“土皇帝”们终于造反了,还跑去卫所,要人守城防卫。
得知只是售卖果干的车队后,大家又是笑,又是不敢置信。
去年时,果干在附近府县售卖过,有些百姓还记得。
但那时才多少货?今年这是果干成灾了吧。
送货的车队,没有必须在哪一站停靠的要求。
他们可以沿路出货,出了货,再回津口县拉货。
更南边的府县,所出果干,需要他们送到津口县来,否则就要再等一等。
林庚在南地势力庞大,但不敢一次调动太多卫所的士兵来帮忙。
地广人稀的地方,做大事可以,调兵是藏不住的。
津口县的送货队伍,都是多地少量的调动,还都在外头跑动,不显眼。
要是南地各处连成一条线,那完了。今年的果干也不用卖了。
为此,他又想了法子。以村落为集体,每一个村子,都要选出劳动力过剩的家庭,最低出一个人,当运输队成员。
家里人多地少的,可以到运输队来挣钱。
运输队的工钱,各家平摊。算下来,一家最高出三十文。
果干运出来卖掉,两斤回本。
这样子操作下来,才让车队做到了连绵不绝。
等这队人走近了,当地人才会发现,并非是车队连绵不绝,更南边的城市,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牛马。
他们用双肩来抗,用双脚来走。他们一步步,带着家乡的希望,在炽烈日光的炙烤中,来到了津口县。
徐诚看着他们瘦黑的身体,双眼水汽蒙蒙。
世间穷苦人,莫过于百姓。
他跟林庚商量:“这个季节苦芽茶多,我让人煮些苦芽茶吧?白水喝着没滋味。苦芽还解暑去热。仓房里粮食多,看着做些糙面饼子,来的人都喝口茶,吃个饼子,也好续续体力。”
林庚侧目看他:“这件事会持续几个月,饼子能吃掉你百石粮。”
徐诚算了笔帐,粮食对百姓来说,价格不低。多数都是吃糙面陈米。但对他而言,还好。
马上要丰收了,粮价上不去。
“嗯,买得起。”
果浆赊个账,等水果糖卖了,再还钱。
林庚摇摇头:“不用买,仓房里有,就从仓房里拿吧。”
徐诚也侧目:“啊?那不是你的军粮吗?我是说,我先做饼子,跟着买新粮还回来。”
“什么你的我的,民为贵,先吃着吧。军粮我会再买。”林庚说。
徐诚笑起来:“哦,不分你的我的,但我买新粮不行,你买就行?”
林庚说他嘴贫,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