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她又渐渐发现了那霸凌成性的同校高年级男生，正是试图封她口的那家人。校霸胡作非为成性了，对女色根本不会拒绝，所以女人跟那学生暧昧过几次之后，那少年便很满意地将她推荐给了社会青年。</br></br> 于是她终于确认了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癖好。</br></br> 报仇。</br></br> 那社会青年还在骄奢淫逸，那校霸还在校园里折磨新的受害者，而那老师则衣冠楚楚地掩盖了犯过的兽行。只有她的女儿躺在医院里，身上布满疤痕，又是曾经抱着怎样的绝望做出了自杀的决定。</br></br> 报仇两个字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日夜不停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然而看着床上面容清秀苍白的女儿，她又有些退缩：一旦她被抓，到底会有谁来照顾昏迷不醒的少女呢？</br></br> 就在这样难眠的痛苦纠结中，一个月之前，女儿忽然对她有了回应。</br></br> 这一刻，女人能想到的不是报仇，而是保护：</br></br> 她不能让女儿醒来之后，还要回到那样的环境里生存。她更不能允许那种视频存在别人的手中，成为受害者一生无法泯灭的污点。</br></br> “我其实也想过简单捅死他们算了……”女人抽完一支烟，将烟屁股放回桌面那一堆烟灰里，露出点淡淡的自嘲笑意。</br></br> 仔细分辨的话，只能看到全部都是苦涩。</br></br> 说到如何报仇的部分，女人反而镇定下来，不再需要香烟来稳定情绪。</br></br> “但是一来这样会暴露我的计划，打草惊蛇之后我不太可能把三个人都解决掉。二来，我也不想被抓，我还想继续照顾她，让她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br></br> “但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女人释然地微微笑了笑。</br></br> 影山步拿起对讲机：“这是你计划里所有的人吗。”</br></br> 女人听到了岩谷的转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你在问我已经做出的计划的话，是的。但是我认为，他们只是表面上直接做出下三滥行为的……恶魔，背后还有更多的罪人。”</br></br> 她弯下腰，额头贴在桌面，坐着鞠了一躬：“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br></br> 岩谷行雄没有说话，小田切岁子严肃地说道：“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的。”</br></br> “太感谢你们了。希望我女儿醒来之后，能够转到其他学校上学，公立也行，只要能让她健康快乐就可以了……”</br></br> 工藤新一在审讯开始之前已经知道了简短的前因后果，却没想到越听越惊人。</br></br> 他没有看到那些视频，然而光是听到凶手的陈述，便足以令他心中压上大石，甚至后边的犯罪手法也没有原先那样有兴趣仔细琢磨了。</br></br> 供词打印成一叠纸，轻飘飘地变成了没有生命和感情的白纸黑字，放在女人面前。</br></br> 她配合地在纸上按下指印，于是终于有一点血似的猩红印在了故事的结尾。</br></br> 像是呼应了这个悲惨故事的结局一样，用鲜血来了结一切。</br></br> 影山步没有与犯人有任何直接交流，甚至一直没有装备任务助手。</br></br> 在她签字画押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依然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br></br> ……这样都行？</br></br> 那这样岂不是说，就算他摆烂，总有一定概率会完成任务？</br></br> 但这次情况其实很特殊，有工藤新一在身边，而且任务又不需要他主动做些什么，只要真凶能够坦白就算符合条件，成功不可复制。</br></br>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没有什么惊喜。</br></br> 回到工藤宅，工藤优作听完完整的故事与作案手法之后，沉默思考了一会，也有些沉重。</br></br> “当法理与人情相悖时，想要获得社会意义上的正义有时候是很困难的。但是从另一条捷径得到的正义，到底是不是正义呢……我想，这是需要思考的问题。”</br></br> 他没有直接给出结论，而是这样启发工藤新一。</br></br> 少年从警局回来之后便一直情绪很消沉，这样的社会恶性事件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br></br> 不同于以前遇到过的黑白分明的案件，这次的凶手显然更具备获得同情的动机，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抵消犯人做下的恶行。</br></br> 他这个年纪还相信绝对的正义，还不明白案件量刑会被金钱左右，也无法想象按照正常发展的话那些真正的恶魔可能只会坐几年牢就减刑出狱。</br></br> 但他也清楚，如果那个女人不这样做，犯人无论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无法治愈受害者们在精神上和身体上留下的伤痕。</br></br> 工藤新一迷茫了。</br></br> 影山步转头看了他几眼，手放在少年天然有些凌乱的后脑勺上搓揉几下，无声安慰。</br></br> 等他离开之后，工藤优作对影山步说道：“所以第一起案子事发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