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
“这还是翻脸了!”
“你懂个屁!这是给了我脸了。”王小海颓然的坐下,抓了电话又打过去。
四爷正坐在床头看报纸,等着他的电话。
王小海的声音传来,“老弟,哥哥我真是……没脸跟你说这中间的事!这几年呢,公司发展的太快,财务一直由我媳妇的娘家人管着。我只想着人牢靠,没想到只对我牢靠!兄弟,不说了!该怎么办怎么办?一定不会叫当年的兄弟吃亏的。”
“海哥,这次的事情是个教训。”四爷的手轻轻的点着报纸,“有时候觉得,钱这个东西,真不是个好东西。兄弟成仇,夫妻反目……还是当年好啊!当年都单纯,说兄弟就是兄弟,说夫妻就是夫妻。你老兄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王小海举着话筒,慢慢的放下。
晚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脑子里总是尹禛的话,也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
他说:钱不是好东西,为了它,兄弟成仇,夫妻反目。
他说:当年都单纯,说兄弟就是兄弟,说夫妻就是夫妻。
在妻子的鼾声中,他反复的在想这些话:她堂弟做鬼,她知道,自己不知道!
公司一拆伙,图海和他的兄弟走了,那自己那些老兄弟成了她娘家人排挤的对象了。假以时日,公司是她的还是我的?
图全很惊讶,一早起来,王小海拿来了方案,对方不仅没占便宜,多少还是有些吃亏的。
这是什么意思?
王小海低声道:“图哥,我想借着这次的事,将公司搬到浦东,我要搬家。”
啊?
“借这个机会,清一清公司吧。”
图全朝隔壁的方向指一指:你要这么着,日子还能过?
离了她娘家人的影响,日子就还能过!,
“知道?”
“当然知道!”当妈的从里面出来,“那我为什么不拆穿你呢?”
尹仪指着储蓄罐,“要是拆穿了,可以偷偷拿储钱罐里的钱去买!”
四爷这才弹了弾儿子的脑门,“懂了吗?一旦起了这个心思,这事就一定会发生。我和你妈鞭长莫及,人家管理的公司,我们质问了,然后呢?”
“然后想其他办法,不再叫你和妈妈逮住把柄。”
“这不就对了吗?”四爷就说,“一旦问了,这就是翻脸了!对方不会拆伙的,还会很好的跟咱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但暗度陈仓的事,人家不做了吗?”
哦哦哦!懂了,“不问,比问了好;糊涂着,比精明更高明。”不管是糊涂和精明,都分真假。
看着糊涂的人,未必真糊涂。越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往往会因小失大。
桐桐跟孩子说,“在王小海眼里,你爸轻钱财重情义;图全处处以义气为先,一根筋;你爸不问,图全不理,有些事人家也不费工夫藏。不藏着,事就好办。图全不太计较的事,但是图全当年带过去的跟图全关系亲近的那些人呢?他们也是利益的受害方。他们肚子里都有一本账,而且,以各种方式给到了你爸手里。”
咱家有账?
“有啊!这个东西你不想要,那是你的事;但永远得给自己留个后手。如果想,你爸就能把王小海送进去。”
“哦!懂了!吃了我的得给我吐出来,是吧?”尹重兴奋了,“明儿请客,我要去。”
四爷又笑:“放心吧,请不了客!王小海不会等到我真请客的,今晚他必能拿出个公平的拆伙方案来!否则,明儿只我一请客,一说要拆伙,他王小海不仅没了名声,京城这边……别管谁,都不会再卖他面子。”
“可以给那个叶鹏飞打个电话。”张细妹坐在酒店的梳妆台前,说的云淡风轻,“他的背景更深……”
“放屁!”你懂什么呀?“这一个电话过去,叶鹏飞能先废了我,好给尹禛出气。”
张细妹坐在边上不言语:“哪有那么厉害?”
王小海点着她:“我就不该叫你插手公司的事,更不该叫你堂弟进公司,去财务上……”等发现财务上的问题,都已经晚了。
但是图海没提,尹禛也没提,他也就把这事含混过去了。
正说着呢,房间的电话响了,是公司打来的。他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再问了一遍:“你说谁辞职了?”
“几个分厂都有人辞职,听说连夜订票,要回京。”
王小海一听名字,就愣住了,这全是跟图海关系很铁的几个哥们。这些人突然辞职?
他打电话给酒店前台:“328的客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回来,先生。”
王小海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电话,这个人是图海的助手,住在标间里。他问说:“图哥去哪了?”
“去看电影去了,我帮着买的电影票。”
“今晚回来吗?”
“回呀!还帮孙小姐订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