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些。”
桐桐接了:“行!回头我送去。要是有什么难处,你言语。”
哪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你帮我号号脉!看我该吃什么药!桐桐呀,我至少得再活个十七八年,等我那孙子成年哪。”
桐桐给号脉,“心怀放开,能长寿的!”
嗯!得长寿呢,“我就是得想开点!要不然,就活不下去了。”
然后鲁师傅在附近的胡同里买了一间平房,平房很靠近路口,一半是有产权的,一半是搭建的违建,但现在也不会拆除,反正加起来一共二十三平。
违建的那七八个平,有个对外的窗户。鲁师傅带着孩子上街道办,要办营业执照。就在那小铺子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卤肉店。
早起背着孩子去进货,蹬着个三轮车。回来就卤上,胡同里的人进进出出的,这家三两那家半斤的,要猪蹄有猪蹄,要猪耳朵有猪耳朵。量不大,卖完拉倒!
就是煤炭的炉子,量也大不了。
大院里的人谁不说鲁师傅这人是有本事呢,那真是咬牙能扛事。
其实一提哪个胡同,桐桐心里就有谱了!鲁师傅选的那个胡同,怕是马上就要拆迁了。这个消息肯定没提前露,但显见的,市里几次开会都在提这个问题,这一批胡同一定是最早被拆迁的。
之前桐桐糊弄面西施的话不全是假话,否则人家凭什么信?
果然,年底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人都能看见,那胡同口的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
那么敢问,鲁师傅留下了那三万,却只认是借去的钱,她拿那钱干嘛了?不用问也知道,她必是没言语,却都买成胡同里的房产了。
只怕是吴庆在家念叨过的也未必!
钱三宝若是不来那么一出,这件事鲁师傅一定会拉着女儿女婿一起的。但是女婿玩了这么一个心眼,她也就不言语了。
丁是丁卯是卯的,摆到明处嘛!
紧跟着,老太太又以她原来的平房也是铺子为由,跟人家闹,搬迁过去的小区外面的铺子,她必须得有一间,这才合理。
不管谁处理问题,都怕这种老的、小的。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太,带个一岁多点的孩子,天天来这么闹,意思是没这个铺子,她养不起孙子,怕是得饿死。
这谁遭的住呀!最后给了一个小区门口的,很狭窄的铺子。铺子进深很深,十多米,可宽度却只不到四米。
但这个也行,老太太答应了。除此之外,几处的平房给老太太换了三套五十多平的小两居。
这种拆迁小区动辄数万人一个小区,小区门口的位置便是再小,那也是黄金位置。
贺双喜早前就在那里买了平房,他家也能有一套。像是图全和王小海,那都是有个整院子的。这两人又不会再住回去,一说拆迁,那要的就是门面房。
这事鲁师傅不说,大院里谁能知道?
是孙静刚好也在处理拆迁的事,这才听到一些,回去就给桐桐打电话说了。
电话放下,桐桐也没甚在意这个事。
四爷敲了敲桌子,叫俩孩子集中注意力,然后顺手写了一句: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之后将纸条摆两人中间,今儿就这一句话,记准喽。
伐冰之家不畜牛羊,这也是解释了刚才妈妈打电话里说的话题。妈妈知道那地方先拆,为什么没多买些宅子等着拆呢?
无外乎是:但凡有办法,都别挤压弱势人群的生存空间。
尹仪在这一句话后面又续上了下一句: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
所以,吴庆就是聚敛之臣!聚敛之臣忘义而重利,此为大害。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问爸爸:“所以,重利者,不当为官。”
他爸摇头,“错了!唯利者,不当为官。”,
是啊!吴红要是再离婚了,可怎么办?
鲁师傅就道:“我不要什么楼房,胡同里找一间平房就行。我也不要赡养,我有退休金要什么赡养费。这房子就算是赡养了!没别的了。”
说着就看桐桐:“还劳烦你们跑这一趟,总给你们添麻烦。”说着就道,“我自愿退股,想要一进出方便的平房养老,写个契书就成了。”
话一说完,抱着孩子就起身,“回头吴红给我送过去就成,我就不留了。”
钱一元抚着胸口从里面出来,指着钱三宝:“另外拿三万块钱!否则就给老子滚。”
给!给!给还不行吗?
三万块钱,一间平房,鲁师傅从女婿的铺子里退股了。
结果,隔了一天,鲁师傅带着孩子上门,这都晚上了,鲁师傅递了一张借条来,“这是三万的借条,麻烦你们转交给钱三宝。心意我领了,这钱就当是借的吧!以后还给他们。这东西还是从你们手里过一遍,好叫人知道我没拿他那么些。”
桐桐接了:“行!回头我送去。要是有什么难处,你言语。”
哪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你帮我号号脉!看我该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