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你们敢吗?那都是关系户!
刘冠军缩了脖子,今儿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职工和厂领导还不相互咬死对方呀?职工想要补偿,厂领导怕担责任影响前程,相互之间不闹个天翻地覆是收不了场的。
这个林总,阴险的很。
其实,只要她全盘接手,就可避免这种情况的。她一天不接手,就得有人求着她。厂里那些人还想着入股酒厂,能占多大的话语权呢!呵!拿捏人家没成,反被人家给拿捏住了。
吴英抬头看着这张稚嫩的脸,这姑娘还没自己的孩子大呢,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呢?
而今这真的是骑虎难下,但是呢?叫自己跟这个小女娃服软,那不能够。掰腕子才开始,现在退了,就是糖厂在酒厂的话语权小了。这绝对不成!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对症解决就是了。还就不信了,活人能被尿憋死。
她站起身,也露出笑脸,主动跟对方握手,“小林……不对!应该是林总。林总呀,今儿算是领教了。”
“好说!好说。”桐桐跟她握了一下,“我年纪轻,办事直,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私心。”
是!你把一条条、一道道的都摆我面前了,还是嫩了!要是我,我就等着,等着我犯错,然后再下死手。
这么的……坦诚,确实是……年轻。
吴英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桐桐的肩膀,“没关系!年轻人嘛,终是要成长的。你这么聪明,很快就会成长起来。”
桐桐笑了一下,“我送您出去。”
留步!留步!
桐桐坚持给人送出去了,林守道和田易阳吓坏了,说了个啥呀?压根没太听懂,但气氛不友好,这是真看出来了。
两人站在外面,目送对方的车离开,这才回来,顺手把门给关上,别的也不说,只催饭:“妈,饭好了没?我真饿了。”
林守道出来,“这是处不好呀?”
桐桐看他:“没有呀!处的挺好的!吴厂长不是还夸我了吗?怎么处不好?挺好!挺好。”
好什么好?你爸又不傻。
田易阳端着饭菜出来,“咋就像是要干仗似得?”
“没有!想哪去了?”桐桐说着就抓了筷子,然后拿手机,翻出来就给韩铭打过去:“韩总……休息了吗?”
“还没!有什么指示?”
桐桐哼笑一声:“今晚我这边特热闹。”
“找上门了?有变化?”
“朝令夕改不是我的作风。”桐桐看着盘子里的莲花白,然后用筷子扒拉了扒拉里面的干红椒,“你呢,今晚就先找一个律师,早八点去厂里等我,一定准时!另外,你明天去普|法|大队,邀请人家来做普|法,这件事今晚不要露,不要提前通知任何人……”
“他们要干嘛?”
“敬酒不吃——想吃罚酒!这一棍子不抡结实了,他们就老掣肘。”,
田易阳低声问:“茶叶呢?”她手里拿着茶壶,等着茶叶呢。
林守道给使眼色,指了指锅里的菜:别出去了!你闺女不叫招待。
田易阳偷眼朝客厅看,就见自家姑娘坐在单人沙发上,身子斜靠着,胳膊搭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那坐姿:很不一样。
平时家里来客人,哪怕是平辈的人她都没有这么没规矩过。就像是刚才邱山和李梅来,她规规矩矩的,叔婶的叫着,亲热话说着,没有一点不合适的地方。
结果眨眼的工夫,那脸上的表情,待客的态度就变了。看着也是笑着的,可那笑自己这个亲妈都没见过。
吴英和刘冠军对视了一眼,这才道:“小林呀,是这样的,这次的返岗通知……有了些误会!广大职工催的急,咱们就先发了返岗通知……”
“糖厂让职工返岗,这是好事啊!”桐桐装傻充愣,“想尽快开工,这也无可厚非嘛!这一点酒厂就应该向贵厂学习,提高工作效率这一点至关重要。”
吴英:“……”这姑娘有点难缠呀!
刘冠军就赔笑,“林总,您看……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从情感上,从工作惯性上,还没有把酒厂和糖厂看做是两家。这件事肯定是我们的错,但是呢,也请您体谅体谅我们的心情……毕竟,几十年一直都是如此,确实存在思维惯性。”
桐桐这才一脸诧异:“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接到返岗通知的人才是给酒厂的人?”
“是啊!是啊!”刘冠军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么回事!您看,是不是咱们把这事私下给了了。我们出个作废公告,您再重新发一次通知……当然了,人员可以重新选择,从全体的职工里选贵厂需要的。”
意思是愿意退一步,回归正轨,不能把他们选出来的人全部排除在外。
桐桐一脸的苦笑,“刘主任,糖厂是你们的根本,但酒厂对你们而言,也不是外人呀?不能因为这个儿子寄养出去了,就不认了吧。你们也是东家嘛!”
对对对!谁说不是呢!吴英这才